“是,是郡主更漂亮,”小丫鬟声音比她的腿还要颤抖。
“画上的女子不过十五年华,郡主十五岁的时候岂是她能比的?”
说到最后,小丫鬟声音不抖了,还拔高了两分。
赵妈妈多看了丫鬟两眼。
倒是没发现,牡丹院里还有这么机灵的丫鬟。
她记得这丫鬟叫秀儿?
“丫鬟说的对,郡主何必拿现在的自己和十五年前的衡阳郡主比来折磨自己呢,”赵妈妈道。
“男人都是得不到才惦记,如果衡阳郡主现在还活着,王爷还会把她放在心上吗?”
“多少人新婚燕尔海誓山盟,最后夫妻反目成仇的?”
这些劝慰的话,南漳郡主早就听腻了。
明知道是这回事,那又如何?
人家就是活在王爷的心尖上!
任凭她用尽手段也撼动不了她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
南漳郡主看着手里的画,“端个火盆来。”
很快,就有小丫鬟端了个火盆来。
大热天的,冰盆都嫌不够,还要火盆。
虽然心底好奇,却没有问一句。
南漳郡主把手里的画扔进火盆里。
画中女子绝美的容貌被活吞噬。
南漳郡主望向丫鬟道,“你刚刚有什么要禀告的?”
“世,世子妃身边的丫鬟去给池夫人送安胎药了,”丫鬟嗓子打结。
她有点想死了算了。
南漳郡主心情本来就够不好了,她还禀告这么糟心的事。
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
南漳郡主脸色冰凉。
窗户敞开。
一阵风吹进来。
火盆里烧的画被风吹出来。
画飞到了纱帐上,瞬间燃烧。
丫鬟眼疾手快,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就泼了过去。
赵妈妈魂差点没吓飞。
上回牡丹院已经烧过一回了,阴影还在呢。
赵妈妈夸丫鬟几句,升她做大丫鬟。
天上掉馅饼下来,小丫鬟高兴的连连道谢。
南漳郡主望着那还在冒烟的纱帐。
她眼底浮起一抹杀意。
等丫鬟出去后,她低声吩咐了赵妈妈几句。
赵妈妈脸色苍白,“郡主……。”
“这一次,我不允许出现任何失误!”南漳郡主声音透着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