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想起从前,她给小儿子喂饭换尿布时,陆瞻那**都能昂着头打旁边路过,仿佛认不清自己是还有妻儿的主。眼下居然会专门停下来给萍水相逢的她赔钱,那就是说前世的冷漠,果然只是针对她的咯?
这个死渣男!
她一刀剁开了砧板上的筒子骨。
陆瞻刚上马车就打了个喷嚏。
看看天色,阳光明媚。
他扭头再看了眼这村子,本来他以为自己赔出八十两算是很有诚意了,只要宋湘接受,那么从此他就可以安然地,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跟她分道扬镳,没想到她居然二话不说就撇下他进了门……
陆瞻回想起她的神态眼神,总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就像个跳梁小丑。
陆瞻倒没觉得自己被冒犯,就凭她前世也被那道圣旨困了七年,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最后还因为他死在外头而成了寡妇,他就没办法责怪她——毕竟他是个男人,他得有点气度。他只是不明白这一世的她怎么会是这样?
前世为免她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因始终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那个时候被冷落的她也不曾这个样子。
他记得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发火,对两个孩子要有多耐心就有多耐心,对上对下都是保持着礼仪,怎么他好好地给她赔礼,她反而甩起他脸子来了呢?
整个回府的路上,陆瞻眉头都没有舒展过。
宋湘没接受他的钱,这件事就好像个石头一样悬在那里,让他总觉得不大太平。他叮嘱重华:“回去后不要跟王爷提起这件事。所需的钱也从我私库里出。”
说完又重复了一句:“尽快置办好我说的那些,送到宋家来,务必让她收下。倘若她要是疑惑我给的太多,你就说,除了赔礼,还她的父亲宋先生在世时,跟我们王爷是旧识。
“宋先生英年早逝,是朝廷的损失,遇见即是有缘,我景仰宋先生的学识和人品,期望给出一点心意。”
重华大约听着这有点扯:“世子怎么知道王爷跟宋姑**父亲是旧识?”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陆瞻唰地放下车帘。
宋裕当年在翰林院当差,离皇帝近,晋王又常在宫中走动,相互认识并不奇怪。晋王之所以最后请旨赐婚,除去她是恩人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放心宋湘的家世,这才一心促成。要是晋王知道这件事,定然又会追根问底。
他一面要严防晋王知悉,一面想到宋湘啪门那目光简直可怕,他又得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