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愉快,我记得那不是挺亲的亲戚么?”
“县衙里早前出了件事,有人潜入县令家盗取了要紧的东西!”
县令已经不是当年被郑容搅得不得安生的那位,那位在郑容威慑下已经申请调职了。
如今这位姓徐,听说在京城还有点来头。宋湘在晋王府呆了七年,在皇权的漩涡里荡了七年,对官府的事情也下意识地会关注。
“那这事跟陈家娘子受气有什么关系?”
“陈家娘子的亲戚,就是县令身边一个县丞。县令藏着宝贝的事只有这个县丞经过手。而刚好,这个县丞就只跟陈家娘子的丈夫提及过。
“那贼儿也厉害,几十个护院盯着,都楞是让他得手了,据说是撤退时才发觉。如今陈家娘子这个亲戚遭受了县令的怒斥,听说,已经在请命要卸他的职了。”
宋湘挑眉,县令怀疑陈家娘子的亲戚勾结外人盗取他的宝贝,而这位亲戚则疑心是陈家娘子的丈夫泄露了秘密,把他给害了。
既然是丢失了“价值连城”的宝贝,那么肯定是要祸及一部分人的,不过自己私了件私器就要夺了下属的官,这也不合规矩吧?
再一想,不对……她二叔宋珉不就在兴平县衙当县丞吗?
陈家娘子?
宋湘想起来了,游氏的亲妹妹就嫁给了开油坊的陈家,难不成他们说的就是……?
宋湘捉着杯子坐了一阵,付账起了身。
到了二房宅院外头,她看了看身后左右,然后进了夹巷。
夹巷只是极窄的一条巷子,甚至都不能称之为通道。
她找了个约摸是杂房的位置,轻悄悄跃地而起,翻入了墙内。
有个将门出身的母亲,还有个广结天下豪士的外祖父,他们又怎么可能不让她学些防身之技?打从五岁起母亲就开始操练她了。
只是后来被撞见了的游氏奚落没个姑娘样,母亲又担心她学成自己这么副糙样儿嫁不出去,这才改成让她偷偷地练习。
若不是有保命的本事,她又怎么可能在王府安然无恙那么多年?麻雀要变凤凰,那最起码也是先要有对翅膀的。
陆瞻自以为在冷落她,但她并不是什么一天到晚盼着丈夫的深闺怨妇,在王府那些日子,她没少凭这番身手在大半夜的内宅里溜达解闷儿。
她看过陆瞻他二娘云侧妃在院子里训孩子,撸过他妹妹二郡主的肥猫,也听过他三娘周侧妃在花架下抱怨晋王老是热脸贴王妃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