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收下的两个徒弟,一个叫刘喜,一个叫黄金,都只有十二三岁。此外还请了个伙计,叫阿顺的,从前也在药所里打过下手,药材都熟,如今学着抓药。
宋湘跟书塾里先生请了几日假,带宋濂一起到了京城,几个人都恭恭敬敬过来称“少东家”。做事也很勤快,看到驴车上还有行李,立刻就抢着上前搬运了。
付瑛时常打这里过,由此也知道这铺子还是让宋湘给拿了下来,也来道了声恭喜。
宋湘也问起他与吴肃的后续,付瑛道:“我已经见过周毅,后来没见他告吴肃,想来周家也不会再告了。吴家那边我暂且还没去,过些日子再说吧。”
宋湘也没有再说什么,这是他的事情,他自己决定。
付瑛又抚着宋濂的头:“功课怎么样了?”
宋濂答了声“还不错”,又道:“在通政司任职的陈大人是父亲的同科,我姐姐在请他指点我。”
付瑛脸上略有意外,但也还是笑了一笑:“也好。”
他还以为陆瞻会自告奋勇,毕竟以他这位被皇帝指派朝中大学士们栽培过的皇孙的学识,给个八岁孩子看看功课还是绰绰有余的,再不济帮他找个人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不想她还是找了陈亭。
隔日正好接了徽州那边官员贪墨的核算政务,要去大理寺递卷宗,他就绕到陆瞻公事房求见。
正准备下衙上萧家去的陆瞻听到他来,便又让人沏茶招待。
付瑛进来先行了个礼,然后掏出来一只两寸长的小盒子,说道:“上次有劳世子请胡大人行了方便,许我进狱见周毅,一直没有机会向世子致声谢,这是我自己刻的一枚章子,世子若不弃,便请收下做个玩物。”
陆瞻颇为讶异,打开盒子一看,只见是块寿山石刻就的一枚私章,上书的正是陆瞻的名讳,字迹流畅,布局精美,功底立现。
他抬头:“你如何知道是我?”
付瑛扬唇:“本来也很难猜,但我后来想到,那日我与宋姑娘在面馆里说的话,世子想必是听到了的。而胡大人那边,也并非轻易有人能够有这份体面。那么这个人除了世子,应该也不会有别人。”
陆瞻握着这印章看了看,点点头:“举手之劳而已。不过这印章我很喜欢,多谢了。”
付瑛灿笑,也深深颌了颌首。
原先他以为这位皇孙行事轻狂,不堪大用,如今看来他不但不轻狂,而且胸怀颇广,竟是他错了。
陆瞻也没有想到早前被他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