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规则不适用于你。”
陆瞻默一会儿:“原来我这么特别么?”
宋湘:“……”
也不想再理他了,三两下吃了几口羹,漱口道:“我吃好了。”
“那走吧。”
陆瞻起身,让景旺去结账,然后与她下了楼。
宋家这边还亮着灯,宋湘不想带他进去正院弄得人人皆知,进了门便引他往东侧这边空着的偏院来。
院子是从前老太爷还在时宋湘一家的住处,如今空着,却也还拾掇得很干净,因为郑容打算来日宋濂掌家住上正院之后,留着这边给宋湘归宁居住。
前世宋湘嫁入王府后晋王府另置了宅子给郑容和宋濂住,只有出阁时是在这里,陆瞻只对这里存有些许印象。
进来环顾了一圈,不觉已经随她进了书房。
宋湘掌了灯,铺开了纸张,一边磨墨一边道:“你先把这几个月来所有觉得异常的事件都写下来。”
陆瞻看着微垂臻首的她,执笔沾了点墨在笔尖,说道:“那就得从我离开鹤山村回府那日写起了……”
夏夜的风温柔又婉转,烛光透亮了窗纱,与庭院里的下弦月交织成一片。
乾清宫里,这会儿也还没有熄灯。
皇帝披衣坐在榻上,手持卷册,神色如这夜色一样幽沉,面前躬身立着的秦彰如同石雕。
许久,皇帝把册子合上,手放下来拨弄着案上几样物事。“确定都查清楚了?”
“臣不敢有丝毫疏忽!之所以去了这么久,便是一再确认,直到不再有疑虑,才敢拿回来面圣。
“臣直接见过自皇陵前往兴平一路的城门将领,他们招认当夜确实曾有马匹假借过五城兵马司的手令进出兴平县。随后臣又去五城兵马司里查探,得知衙门里的手令曾经有丢失过。”
皇帝起身踱步:“可有打草惊蛇?”
“臣不敢惊动任何人。”
话音落下,屋里回归沉默。
骤然风起,帘栊下的软纱飘起来。
“先下去吧。”
秦彰称是,轻步退了出去。
皇帝屹立未动,负在背后的双手却把手上厚厚卷册给揉成了团。
……
陆瞻回府时已是凌晨。
浅眠半宿,到了早上,他就冠服齐整进了宫。
皇帝一个人盘腿在玉簟上下棋。
“皇爷爷。”陆瞻轻轻唤了一声。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