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不是你云氏出品吧?”
云琅干笑道:“看着有趣,从蜀地商贾手中买来的。”
司马迁并不在意云琅的辩解,继续道:“陛下的白鹿苑里忽然多了三头白象,九头驯化好的灰象,而你云氏的炼金作坊里浓烟滚滚,一月不息,更不要说今年的秋日里的俸禄发放的极为丰盛,就算是我这个太史令,也分到了两枚赤金。”
司马迁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两枚小巧的金锭丢在云琅面前道:“这东西出自滇国,还是夜郎国?质地不错。”
云琅扒拉一下金锭,没看见上面有云氏戳记,松了一口气道:“这自然是国库存金。”
“国库?
春日里,大司农儿宽七十大寿,我也去了,老家伙准备的酒水简单到了一人一壶酒,一盘菜,一张饼的地步,问起来就说国库中空旷的可以跑马,还说今年秋日里的俸禄无钱支应,还要我们都要把日子过的俭朴些,老家伙估计有两年时间,我们的俸禄应该是无望发放的。
结果,秋日里发放的俸禄远比往年丰盛,你跟我说这些东西都是从国库里拿出来的?”
云琅笑道:“不发放俸禄你们吃什么?”
司马迁大笑道:“这就算是承认了?”
云琅摇头道:“说我不算本事,有种的去跟陛下说。”
司马迁笑道:“你以为我没有说?起居注上我可是增补过的,陛下自然看的到,太常寺还把起居注打回来要我修改,被我痛骂一通顶回去了。
我还奇怪怎么没了下文,原来他们把差事交给了你,告诉你啊,修改起居注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陛下既然敢作,就要敢认!
劫掠这种事情对陛下来说干一次都嫌多,干的次数多了,养成习惯,那就糟糕了。
现在还有化外之民可以抢劫,一旦把周边的国家都给抢没了,到时候就会对自己的百姓下手。
那个时候,我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没关系,你们这些地主老财要小心了。
要是有一天,我拿俸禄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你的帽子,别说我这个当史官的尸位其上啊!”
司马迁说完,就重新把金锭包进手帕系好收进怀里。
云琅抽抽鼻子道:“金锭上有血腥味。”
司马迁摇头道:“罪在人,不在金子,这是我的俸禄,都是干净的。”
云琅想了一下道:“你其实是在责怪陛下的行为,而不是为滇国,夜郎国张目是吧?”
司马迁看了云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