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毛说道。
“大师,咱这就开始?”到了夜里,这块儿除了几个值班的操作工之外,就没了旁人。部门负责人跟着几个和尚,开了一辆四门六座。拖了一张供桌还有一些牲蔬供品,香烛纸钱径直就到了地头。一下车,部门负责人打了个酒嗝就问人家。
“待贫僧等出个恭,这便开始。”大师和几个小大师们摸了摸僧袍里边有些发胀的肚子,转身朝公共厕所走去道。晚上啤酒造多了,眼下有些闸门有些关不住。他们也不在乎人家是不是怀疑自己的道行,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道行。人家求的是发票,他们求的是发财,仅此而已。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呀,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等几位大师开闸放过水,这才返身出来把供桌和供品等物事都摆放齐整。挣钱是挣钱,可是场面上的事情总得做得似模似样不是?等都弄差不多了,人家才铙钹齐上,木鱼敲响,盘坐在蒲团上哼哼起来。还别说,不听词儿,就凭这抑扬顿挫的调调儿,都能蒙一蒙人。
“师父,折腾半小时了,差不多了吧?”酒足饭饱的,人就容易犯困。一边儿敲打着木鱼的小和尚打了个哈欠,问身前饶舌饶得正得趣儿的大师道。
“几点了?”大师闻言低声问道。
“差不多10来点了。”小和尚掏出手机瞅了瞅答道。
“待为师再去溜达溜达,装装样子,这趟活儿就算完事。”大师闻言从蒲团上起身对小和尚说了一句。从小和尚手里把木鱼接过去,他迈步走到缓坡跟前,先是把纸钱给烧了,然后又绕着缓坡来回走动着。嘴里哼哼着,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山上有奶妈什么的。一通叨叨,直把场面事儿都做足了,他这才住了嘴,然后回身准备收拾家伙什回酒店嗨皮去。
“无量,那个阿弥陀...”一回头,大师就看见一群“人”正紧随在自己身后。瞅着这群“人”那半透明身子和发着青的脸色,大师当时就尿了一裤裆。
“吃葡萄...”旁的几个小和尚听见大师诵了一声佛号加道号什么的,心知今天的活儿到此为止了。随即齐齐提高了腔调,准备给今天的业务来段儿小高潮。
“救命,老子都快没命了,你们还有心思在那里哼哼?”大师撩起僧袍下摆,枯吃枯吃的撒丫子就往小和尚这边跑了过来。为啥是枯吃枯吃呢?鞋子里都是尿啊,踩着可不枯吃枯吃的么。才跑没几步,就见大师整个身子猛地往天上一纵,然后来了个自然的抛物线,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