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不是这么玩滴!”就在他跟老兵们拉扯着的时候,我走过去拿住他的脉门,随手把刀给夺了过来。随后一抖手,将把那刀给甩树上去了。刀刃插了个尽根,好吧,这话真特么邪恶。整个刀柄还在那里微颤着,发出阵阵夺夺之声来。手里没了家伙,那货立马就老实了。
“啥时候走的?”我没有再搭理他,转身看了看几近家徒四壁的屋子,又看了看还晒在门口却已经没人打理的红薯干问老兵们。
“昨天早上,前几天就说想我们几个,给打了电话。合着老班长这是知道自己要走,想要见咱们几个最后一面。”老兵们回头看着躺在门板上,身上穿着一套旧军装的老班长,抹了把泪说道。
“那就是明天要出殡了,该请的厨子,该备的大鱼大肉都备齐了没有?”我瞅着屋前连灶都没搭,开口问了请我来的那个中山装一句。
“来得急,兄弟几个一共就凑了5000块...老班长还得去火葬场...”中山装有些惭愧的说道。囊中羞涩,办啥事都畏畏缩缩的。
“人活一世不容易,要不,我借你们点儿?还是那个店,你管我叫小程就行。啥时候方便了,你去店里还钱,或者转账都行。”我挠挠头,对中山装说道。
“乡亲们凑凑,也就差不多了。厨子不用去请,我就是厨子。十里八乡的白案,哪个敢说我没教过他们的?”说话间,一个腆着肚子,脑门油光水滑的大爷挤了过来。一抬手,啪一声放了一摞钱到中山装的手上。钞票有零有整,看来是村子里的乡亲凑的。略微扫了一眼,大概能有个三千来块钱。
“我们几个可以帮忙干活。刚给家小子打电话了,让他们赶回来做八脚。”
“我们几个女的帮不上大忙,就给洗洗盘子洗洗碗吧。”
乡亲们都从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说着。
“谢谢,谢谢!”中山装连连对人鞠着躬。
“惭愧不?有时候啊,这亲戚还真不如外人。”我瞥了瞥站在一旁不开口的那几个货,摇摇头说道。他们的父亲都没到场,把几个晚辈扔来,就是不想摊钱。做兄弟做到这个份上,还不如没兄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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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好办事,当然手头多了几千块钱就更好办事。乡亲们自发的把各家的桌椅板凳给借了过来,然后又张罗着把门口的卫生给打扫了一遍。该摆放的花圈什么的都归置到一起,又拿了雨布在门口搭了个雨篷,这么一看,就像话多了。大鱼大肉什么的,厨子大爷已经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