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郑东送走了。当然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跟这么一个人有私底下的交易,对将来可没有任何好处。
杨团长深吸一口气,“我今晚得先发电报请示。但是原则上,我是同意你的意见的。”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了。不是谁都跟这位老先生一样谨慎的。
两人分开,各自回屋里去。
林雨桐将门窗关好,给四爷倒了热水,“先泡脚。”然后又给倒了一杯热茶,等他洗了手脸,将脚也放在水盆里了,才递了热茶过去,“暖着手吧。怎么说了这么久?”又不是什么大事,三两句就能说清的。
四爷朝外指了指,“前两年审干的时候,收了点牵连,听说是关了一年多,后来才放出来的。在这些问题上,他比较胆小,谨慎的有点过头了。”
“一直站在院子里说话?”林雨桐拿了干帕子过去给他擦脚。
“可不在院子了吗?”四爷将杯子贴在脸上暖了暖,“这老爷子真是能扛。”
这还真是……这屋里没什么猫腻的话谁也不敢说。林雨桐只能说自己这屋子没有什么,但别人的屋里,万一要死有呢?要是今儿没有,明儿有了呢?所以,谁敢去劝呢?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两人躺下,林雨桐才说起了铜锤那里知道的消息,“……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遇上这么个人呢?杨子也是够倒霉的。”说完又道,“真要揪着不放,我也是够倒霉的!亲娘成了汉奸婆子。上哪说理去?”
四爷翻了个身,将被子往身上紧了紧,“这个事……咱们只当是不知道。咱们临走的时候,去悄悄见见岳父……”
找他?
“行吗?”林雨桐皱眉。
“把‘吗’字去了。”四爷笑了,“岳父是什么人?年轻的时候就是纨绔,到后来家道没落了,做纨绔他没资格了。可这没钱的纨绔不能叫纨绔,变成老无赖了。带了这么些年绿帽子,是男人都不能忍。更何况他骨子里就有几分贵姓出身的优越感,以前那出去都是满大街的叫爷的。这后来吃了那么大的闷亏,心里能受的住?不发作,那是因为大舅兄。要不是槐子,要不是他知道要靠着儿子,岳父能容得下岳母?今时不同往日了,只要露出点意思,他就知道怎么做。再说,大事上,他可从来不糊涂。叫他处理,又名正言顺,又不留把柄,再好没有了。”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这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无赖的道未必就不好用。
这个事就这么暂时搁置了,四爷将她的头往怀里一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