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家人搁在一块说清楚吗?”
“娘和孩子,我去说。”常秋云摇头,“我去,不合适。”
给林百川气的,拽着她就往客栈房间的对门去,走前留下句话:“叫我们单独谈谈。”
进了房间,门哐当被关上了。
常秋云盘腿往床上一坐:“说吧。有啥话就说?”
林百川在屋里转了两圈,然后把军帽摘下来,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常秋云,一颗两颗的解衣服的扣子。
干啥呢?
**服?
“你想干嘛?”常秋云的面色都变了。
林百川又把军装棉袄给脱下来,里面就一件白衬衫了。
常秋云以为他要干啥呢?结果他噗通一声给跪下了。
这出息!
就听他说:“你要杀要刮了都行。但就一点,跟我回家。”
大冷天的只穿着衬衫,常秋云气的:“作死呢?要说话就说话,你脱棉袄做什么?”
“我能跪媳妇。但穿着这身军装不能跪。”林百川朝前膝行两步,“我这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咱不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我这心里就搁不下。跟我回家!你是孩子娘,我是孩子爹,咱们之间,话都要往明白的说。行不?”
“我是孩子的娘没错,你是孩子的爹也没错。但是现在,我不是你媳妇,这个家,不能跟你回。”常秋云摇头,“你起来吧。叫人看见笑话。”
林百川咬牙:“他娘,你必须跟我回去。有件事我要弄明白,为啥你们都活的好好的,程家老婶子要说你们都死了。还是她亲手埋了的。我回去找过……结果被人给盯上了。”他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胸膛来,“被人打了整整七枪。当时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才勉强能下地。我想回去找你们,可当时的环境,以我的情况,连范家的公馆都走不出去。我求了救我回去的范云清,她曾经跟我一起被羁押在警察局过。她说她找他哥哥托人去老家看看。结果就把程家婶子给接来了。她说,你们都……死了。还是乡亲们帮着挖出来埋了的。她说是她拿自己的装殓衣服给娘穿了……那时候,去接程大婶的人,还带了照片回来。”他又站起来,从棉袄的衣服兜里翻,翻出一叠找照片出来:“这是咱村的后沟岭,你看那棵歪脖树,是不是?”
“是!”常秋云看着照片,然后指着墓碑:“这是谁的墓碑?那块没埋人啊。土改了,这一片地都分跟老蔫家了。丈量土地的时候我跟着的。拾粪拾柴的,天天过的,有没有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