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不了她丝毫的温暖。怀里抗美睡的香甜,她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脸,手又放在了肚子上。
这日子总得要过下去的吧。
这几天厂里都在议论范云清回来的事,都等着看笑话呢。
结果没有!
什么笑话都没有发生。
林雨桐周末去新的职工大学上课的时候,还看见新学校这边,门房里有人了。
四爷认识这人,还递了一根烟过去。
林雨桐这才知道,这个五十往上的看门人,儿子是烈士。如今孤苦伶仃的只剩下他一个了。之前建厂的时候,也给他安排工作了。跟林雨桐科室的刘七娘一样,是安置烈士家属的。可这老爷子也是运气不好,工地上摔了一跤,胳膊腿都骨折了。这一养就是大半年。厂里倒是啥都管了,可这老爷子伤好了,自己倒是跑回老家去了。
据说是范云清翻看建厂初期的人事科的资料,把这人给找出来的。
她甚至亲自去了这人的老家,了解情况。毕竟,她还在工会兼职着呢。说起来也是本职工作。
到了这个叫吴三树的人的老家,才知道,这人回来,是因为老家还有一位隔房的婶子要照看。这婶子呢,是一位英雄的母亲。她亲自将三个儿子送上了战场,结果三个儿子都牺牲了。大儿子当年留下一个孙子,老人家把孙子拉拔大了,又送了孙子参军,结果孙子牺牲在了朝|鲜战场上。而早些年,老人一直给部队做军鞋,家里的粮食只留够口粮,剩下的捐给游击队做了公粮。老人手里收着的支队给打的收条,就一大厚摞子。如今剩下老人一个,吴三树就说:“我们吴家,就剩下我跟我婶子了。我不能走,走了我婶子一个人咋办?”
范云清知道这个情况,就去了这老婶子的家里。两人说了一天的话,说了啥也没人知道。反正结果就是范云清认了这老太太做干娘。
回来之后又去了有关部门说明了情况,就把老人的户口给落实了。
户口报了以后,范云清把户口本给老人,老人拿着户口本就哭:“一大家子,如今就剩下我一个了。”
范云清就试探着道:“您要是愿意,我把抗美还有我肚子里的这个不知道是闺女还是小子的都落在您名下。给您做孙女孙子!我的事您也知道了,孩子他爸那……之前人家就有儿有女的,对这俩孩子也未必就……再加上我这样的出身,以后还会不会被查我也不知道。干娘,我不骗您,我是有几分私心,我不想叫孩子跟着遭罪。您要是觉得行,叫孩子改姓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