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叫同学捎的。”
不是这个意思。
但她还是道:“好吧!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二十七的上午,得有十点多吧。因何的手机响了,她在卧室,赶紧接起来。宁海的声音传来:“我现在到纺织总厂这里了,你们家离这里不远吧。”
背景的声音很嘈杂,是九路公交车的声音。
“你再往前坐两站,到世纪大厦下车。”因何说着就拿衣服,“我在站牌那等你。”
林雨桐正叫四爷尝尝油炸的丸子怎么样呢,就见因何家居服外面套上羽绒服跑下来就出去了,忙叮嘱道:“你倒是把衣服链子拉上呀!”
风吹到胸前,不知道冷啊!
因何应着:“我一会子就回来。”
跑过去,正好看见宁海提着一个白袋子下车了,看见自己他眼睛一亮,就露出笑来。然后走过来就说,“怪我,早该通知你。着急了吧,衣服都没换就跑出来了?”
因何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好沉!”
一条猪大腿能不沉吗?
宁海没多话,只说:“赶紧回去吧,外面怪冷的。”说着,就要转身,“那我就走了,回去还能赶上车……”
看着宁海转身的背影,因何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流了下来。腊月天,他半夜起来,扛着得走四五里路,才能搭上车,然后坐车去县城,再扛着去县城的汽车站,然后坐车到省城,从省城的站出来,又得扛着这玩意挤公交。从车站过来,路上得一个多小时,公交车上的人什么时候少了?不得人挤人的?他连口气都没喘匀就要走,是怕这是在自家小区门口,叫熟人看见吧。
这一刻,她的手比脑子快,一把拉住了宁海,然后把东西塞给他:“你扛着,跟我走吧,我爸我妈今儿都在家。”
宁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并没有现在就见家长的思想准备。
他想,等大学毕业了。买了房子了,房子装修了。考上公务员了,保证有个稳定的工作了,然后好歹有点脸面才能上门。如今自己是要什么没什么,拿着一条猪腿上门?
这像话吗?
就赶紧说:“以后吧,今儿我没准备……”
因何拉着他就走:“我最近也总想着,找个机会跟我爸我妈说一声……可我不知道该咋说?不是觉得你怎么了……是我……是我不好意思开口……我连因唯都没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是要说的,就今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