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吵到了祖母,请祖母谅解。”
程瑜瑾这一番话说的很熨帖。程老夫人听着舒心,程瑜瑾所说的庆福郡主后悔、派她过来道歉之类的话程老夫人一丁点都不信,但是世上的事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了,程瑜瑾的话花团锦簇,程老夫人也愿意这样信。
程老夫人眯眼说:“还是你懂事。大儿媳和阮氏是我眼睛看着长成今日模样的,一个府里处了快二十年,和我的女儿也差不了多少。左脚还有绊着右脚的时候呢,一家人难免会拌嘴,之后相互说开也就过去了。我是她们母亲,怎么会和她们计较,她们俩人心里不要存芥蒂就好。”
程老夫人说完长叹:“家和才能万事兴,一家人要和和气气的才好。”
“祖母说的是。”程瑜瑾应下,她非常无意的,仿佛随口提起,“说起来还是我这个做女儿的无能。母亲方才冷静下来,和我说贴心话,我才知道,原来是母亲见大弟被送到国子监,二弟也换了好私塾,她心里着急,说话才冲了些。母亲并非有意针对,她只是着急三弟的前程罢了。”
程老夫人了然,原来是为了这么回事。她一直知道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不对付,看来今日吵得这样厉害,不只是积年旧怨,还有两房争资源的问题。
大房有爵位,庆福又是郡主出身,一进门来便做了长媳,多年来顺风顺水,心气被捧得高,受不了被人超过。
阮氏这几天,确实有些高调了。然而二房出了个争气的闺女,二房水涨船高,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老大家的若是一直扭不过这股劲,也不行。
程瑜瑾见程老夫人露出沉思的神色,才继续慢慢说:“当父母的都想给子女最好,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只可惜我不争气,不能像二妹那样活动关系,将弟弟举荐到国子监去。”
程老夫人听了先是一怔,随后哂然一笑:“大姑娘,我知你从小要强,但是这种事情你不必往自己身上揽,这不是你的责任。再说,爷们的前程,本来就该他们自己去挣,你作为娇客,只管在内宅里享福就够了。”
“这怎么能行。祖母和父兄疼我,我这些年都看在眼里,怎么能不为家里出份力?”程瑜瑾说完咬唇,一副心有不愿又不得不破釜沉舟的决然,问道,“祖母,长辈为我遮风挡雨,我本来不该再让长辈烦心。可是,我毕竟比二妹妹大,二妹已经出嫁,等一年后,说不定小外甥都能抱上,而我,却还待在家中。我为此一直自责,祖母您不必顾忌我的面子,不妨和我直说,我是不是给家里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