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一时兴起,想拢到身边养。这对程元璟来说是一时兴起,对程瑜瑾,就是一辈子。
正妻和妾,所隔岂止是鸿沟。哪怕皇家的妾叫侧妃,那也是妾。
程元璟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不漏过她脸上丁点变化。她又叫他九叔,是变相的示弱。可是这样的求饶,听在程元璟耳中却刺耳极了。
“一时新鲜?”程元璟一字一顿,慢慢说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或者说,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程瑜瑾低着头,似乎在想如何回话。程元璟坐着,而她垂着头站立,露出一截修长纤细的脖颈。
程元璟目光先是落到那截脖颈上,然后慢慢上移,仔细在她脸上流连。程瑜瑾当真有一副极好的皮相,皮肤白皙细腻,脖颈不堪一折,当她静静站着不说话的时候,美丽的像是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让人惊叹,也让人想染指。
程元璟想起她刚才的话,不觉笑了笑:“既然你想要分清界限,那我问你,何为事君之礼?何报救命之恩?”
程瑜瑾似乎是惊讶到了,她眼睛睁了一下,飞快地瞥了程元璟一眼,虽然努力掩饰,但眉心还是略微皱起。这样的话近乎露骨,程元璟以前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显露过强权强势、无所顾忌的一面,程瑜瑾便下意识地觉得,程元璟一直是个君子谦谦、理智明德的太子。
程瑜瑾从来没想过,程元璟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话。强权相逼,挟恩求报,可谓不客气极了。
程瑜瑾顿时说不出话来,她可以壮着胆子和对方讲道理,但是这一招说白了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对方足够君子,那便行得通,如果对方根本无所顾忌呢?
连翟延霖都可以逼她就范,更何况程元璟。
程元璟看到她脸色都变了,伸出手,道:“过来。”
程瑜瑾迟疑,踌躇了很久都不曾上前。而程元璟也是好耐性,一直伸着手等着。
耐心,却也不容置喙。
程瑜瑾到底没办法,无声叹了口气,上前两步,试探地将手放在程元璟手心。
手指刚刚接触到他的手掌,便被一把包住。随后一阵大力传来,程瑜瑾被拉到了坐塌前,程元璟非常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安置到自己身边。
这本来是一个人的位置,突然加了一个人,空间骤然逼仄,程瑜瑾几乎是贴着程元璟坐下。她全身都僵硬了,程元璟却仿佛没发现一般,先是试了试程瑜瑾额头上的温度,又翻过她的手腕切了一会,说:“好多了,多养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