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盐运司呢?山高皇帝远地,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韩文带着一众侍郎、郎中等户部官员,胆战心惊地走进了文华殿,紧接着等他行礼完毕,小皇帝就直接将汤昊的奏疏摔到了他脸上!
“好的很!”
“陛下,老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你们不是说什么“君圣臣贤”吗?
说得直白一点,大家都知道运司里面那些官员,都是清一色的**污吏,这运司也成了藏污纳垢之地,被视为“腥膻之薮”,士大夫为保官声而避之唯恐不及。
刘健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随后沉声开口解释道:“陛下明鉴,正统以后吏治渐趋昏暗,利薮所在的盐司变得“尤为污浊之甚”,运司之长多以墨败,“鹾之敛散纾急由其掌握,而商人奔走之故,不为所动者鲜矣”。”
而且这位中山侯,还以一种极其恶心人的方式,狠狠将他们这些帝王将相的脸都给抽肿了!
但偏偏小皇帝对他这种处理方式极其不满!
“陛下息怒,老臣有罪!”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刘健先是解释了一下,盐运司为何会成为今天的样子,百官避之不及,唯恐卷入这藏污纳垢之地,最后他也留下了一句话,等同于是直接点明了,盐场灶户日子过得苦,就是这些“贪墨之徒”所为。
六大盐转运司都是隶属于中央户部,但由于山河悬远,户部对运司无法形成长效的监督,甚至这长芦盐场就在京师眼皮子底下,都已经糜烂至此,可想而知其他五大盐运司会是什么德行了。
这封密奏,自然来自于野人汤昊。
盐政败坏,这是老生常谈的事情。
“着你为钦差,都察院全力配合,立刻赶赴长芦盐场,清查运司贪腐一案。”
“朕这个皇帝,还有朕的中山侯,确实是“罪大恶极”啊!”
“责罚?张总宪有什么罪过?你们又有什么罪过?”
他这一跪,户部官员也纷纷跪倒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朱厚照第一次当众发了真火,言语之中也全然没有什么礼法基准。
这也就意味着,皇帝陛下与他这位内阁首辅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大!
理念不和,没什么缓和的余地,一如眼下这运司的事情!
朱厚照背着手踱步良久,随后将目光投降了总宪张敷华。
事实上,弘治以后,士人全都视盐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