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假装醉酒不敢有丝毫表态,一直回到了临时府邸,他这才忧心忡忡地来回踱步。
“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陛下这架势,当真是想要引宗室入朝,然后让我做这个出头鸟啊!”
兴王妃蒋氏也是满脸愁容,她虽然是武将之女,但自幼聪慧所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难得的是颇有几分**智慧。
“陛下有心引宗室入朝,对抗把持朝政的文臣缙绅,那也不可能让所有藩王位列朝堂,这只会导致朝堂大乱。”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选出一两位藩王留在京师,授予虚衔官职,参与朝政。”
“王爷是陛下的亲四叔,而且一向贤名在外,自然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兴王妃苦笑着分析出了缘由,听得朱祐杬额头上都溢出了冷汗。
“与其滞留京师为官,跟那些文臣缙绅勾心斗角,本王更想陪着你们安度晚年啊!”
“皇帝陛下这不是为难人吗?”
兴王妃也很无奈,叹了口气。
“王爷,就算陛下当真要为难你,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此话一出,朱祐杬沉默了。
若是皇帝当真选中了他朱祐杬,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留在京师做这个出头鸟,为陛下统领宗室藩王与文臣缙绅勾心斗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即便朱祐杬是皇帝陛下的亲四叔,那又如何?
藩王也是臣子,胆敢不听话违背圣意,那后果可就不是什么道歉认错那么简单的了。
一想到这儿,朱祐杬就颓然长叹了一声。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和资格。
“既然如此,那就唯有苦一苦王妃,和熜儿了!”
朱祐杬看着王妃蒋氏怀里的儿子,满脸都是疼惜之色。
蒋氏笑着安抚道:“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
“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那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我们的家!”
朱祐杬闻言一怔,随后释然地笑了笑,伸手将妻儿拥入怀中。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
汤昊与朱厚照正在交流信息。
“朕这位四叔可是个聪明人。”
“想来他也听明白了朕的意思,不过却一直没有表态。”
“野人,你说说看,让四叔做这诸王之首当真好吗?”
汤昊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