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九翎是个屁啊!有老夫在,要那孔九翎何用?他的五色光刷得了老夫么?没了五色个,他孔九翎就是个屁!
还有那个陈玄丘,陈玄丘放的什么屁啊!调第一师入京,以策安全?老夫护佑你多年,从一个顽童,养成一位天子,出过事儿么?”
月酌吹胡子瞪眼的,对殷受大发脾气。
殷受用手指塞着对着月酌一面的耳孔,月酌老人瞪眼道:“你捂耳朵是什么意思?”
殷受解释道:“徒儿怕左耳听,右耳冒了,所以摁住一边。”
月酌哼道:“算你识相。他陈玄丘年纪轻轻,懂些什么?你调第一师进京作甚?就算要调兵进京,第二师、第三师不行么?”
殷受苦着脸道:“师父啊,第一师有何不好?”月酌道:“不是第一师不好,是第一师的总兵官孔九翎不好,那个耀武扬威的家伙,一向狂妄自大,不把老夫放在眼中。他除了一手五色光,也没个特别的本领,能依仗他
什么?”
殷受听了,微微有些动摇,他的选择困难症又发作了,不禁迟疑道:“那……要不徒儿换调第二师进京?”月酌欣慰地道:“勉勉强强也可以。其实你根本不用调兵进京,有老夫在,真有什么风吹草动,老夫弹指灭之!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人家说点什么,你
就没了主意。”
殷受瞿然一惊,一拍额头道:“对啊!师父说的是,我怎么又犯了优柔寡断的毛病了!不成,这一次,我就调第一师进京!徒儿身为大王,要坚决果断,不能受人左右!”
月酌:……
……
陈玄丘对窗而坐,一样样清点着纳戒里的东西。他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逐一筛选,珍贵之物便放入纳戒,并且按照取用的频率摆放,不珍贵的或者现在已经不适用的,便取出来,免得占了纳戒的空间,并且使得内中
凌乱不堪。
通常,陈玄丘进行这种整理的时候,都是准备要有一场恶战。
明日去奉常寺,他是奉大王旨意而行,是王使、钦差,相信奉常寺纵然暗怀鬼胎,也不敢明着对他不利。
更何况,他相信经过四百多年的发展,奉常寺中或许有了蛀虫,但未见得整个奉常寺都出了问题。
比如茗儿的那个汤师兄,就是一个冷峻却又热血、虔诚的年轻人。
茗儿……好久未见她了,想是已经想开了吧?
陈玄丘笑了笑,意兴有些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