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也发现阎王爷的脸色有点不善了,于是,小小的有点儿心虚。
慧黠如他,其实一点儿都不蠢。
大小茗儿对他情意如何,他心知肚明。
谈太师对他先后的态度变化意味着什么,他也一清二楚。
所以,虽然他把大小茗儿视为妹子,并没有男女之欲的念想,可是人家老爹一肚子怨尤的时候,他难免也要心虚。
毕竟,如果不是心仪于他,人家姐妹俩儿好好的人间富贵不享,为啥非得跟他牵连在一起?
有个阎罗王的老爹,前身还是人间太师,阴阳两界人家两位姑娘横着走,非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陪你闹革命?
人家又没有苦大仇深的过往,两个初谙世事的少女也没有“我为天下”的觉悟。
所以,陈玄丘只能急急转移话题,告诉谈大王,他有要事面见地藏王菩萨。
谈琰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一听陈玄丘有要事面见地藏菩萨,也就只好捺下个人情绪,先把他领去见绮姹蒂千莎了。
三霄还是头一回看见陈玄丘也有怕的时候,在她们眼中,这个俊美男子,无异是一尊魔王。
魔王也有害怕的事情么?
陈玄丘见到绮姹蒂千莎的时候,她正带着谛听在山上种茶。
一个清丽绝尘的女子,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素雅衫子,持着一柄花锄,漫步于林间泉下,举止入凡,风气出尘。
谛听趴在田埂儿上,悠闲地甩着尾巴。
看到陈玄丘出现,绮姹蒂千莎有些讶异,她放下锄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便迎上来。
“你来了?”
“我来了。”
“我佛为何而来?”
“只是因难以行!”
“我佛何事难行?”
“凡事处处难行!”
蒂千莎好看的眉微微一蹙,看了看旁边的喜儿、邓婵玉,还有三霄姐妹。
五朵金花也是一脸的懵逼。
蒂千莎疑惑地问道:“我佛缘何突然喜欢打机锋了?”
咦?
这位菩萨不喜欢打机锋么?
陈玄丘有求于人,本想整点儿有格调的谈吐,让这尊大菩萨对他高看两眼,方便接下来引入正题。
却不想,他所谓的投其所好,却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陈玄丘沉默了一下,才干笑道:“咳,只因我难以启齿吧。”
蒂千莎好看的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