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学徒匆匆忙忙的来报信,说医馆存药的库房瓦片松动了,昨夜漏了水,好多药材都潮了。
周惢道心里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让他先找工匠修补,药材的事过几日再说,他来想办法。转头就又去和叶落拾研究徐闻舟的病去了。
再过两日,学徒又来报,说有客人找上门来,说好好的药材里,怎么参了沙子!学徒委屈巴巴的,明明每一份药打包的时候都检查过了是好的呀,遇到故意来找茬的不成。
这时周惢道狐疑的眼睛正对上低头喝茶的徐闻舟,他轻不可闻的扬唇,毫不掩饰老狐狸般的腹黑,周惢道一下子懂了。
他这是在催他赶紧离开叶落拾,滚回医馆去。
谁说徐闻舟乃京城第一煞神,周惢道这几日见他宠妻入骨的模样,倒是把京城里情圣高手的架势学了个十成十。
“宸王殿下大可不必对在下存这般大的醋意,我倾慕长公主的不过是医术和胸襟,毫无男女之情,也无意于搅合进你与公主之间。”
周惢道略一沉吟,“但是内容在下多嘴一句,宸王可曾仔细的整理过这种见识的前因后果,长公主为何会忽然性情大变,你的身体又是在什么时候垮掉的,这些事情凑在同一个时间点,难道只是巧合吗?”
说完,周惢道背起药箱,“言尽于此,在下告辞,今后二位若有需要在下帮助的事尽管来医馆,我定义不容辞。”M.
徐闻舟微微颔首,这便是他的赞许,忠臣啊,若大盛儿郎都是这样的胸襟,那……
等等!不对,谁……谁对他心存醋意了!
前一秒叶娇还在府里打丫鬟骂家丁,后一秒她的住处就被带刀的金甲卫层层围住,还没等她骂出来声呢,一团破布塞住嘴巴,就只剩呜呜的份儿。
她心里知道,也一定是疯批徐闻舟的命令,不然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闯入他的地界抓人,只不过……他这么对待她,就不怕死吗?
嘴巴上的布被撤掉,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一排刑具,烧红了的烙铁,粘盐水的皮鞭,眼底通红,“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放了我,不然我让宸王殿下把你们都杀了。”
“你是什么人?”徐闻舟从阴暗处款款走出,就如从地狱里走出的鬼魅,“你和西域的无耻之徒,魑魅魍魉有什么区别么?**婢而已,还敢攀扯我?”
他的手指卡在叶娇的喉咙上,一根根收紧,“说!你对拾儿都做过什么。”
呵呵。叶娇心里一片悲凉与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