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动摇啦。
那些从大内的太监口里听到只言片语的人,信誓旦旦的说。
陛下只此一子,太子只此一孙,代王挟持了皇孙,这大明……何去何从?
不只如此,方继藩的儿子,也被抓啦。
有人竟觉得,这是大快人心的事。
当然,他们的脸上却不敢表露,个个痛心疾首的样子。
“听说,定王府已是乱成一锅粥了。”
“还有许多公候伯府,现在都乱糟糟的。”
“可不是吗?这不啻是一次土木堡重演。”有人压低了声音。
土木堡之变,不但皇帝被掳走,无数勋臣,几乎死伤过半,这不啻是一次灭顶之灾。
现在好了,又一群人跑去羊入虎口了。
…………
宫中,这两日,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
尤其是随侍。
伴君如伴虎啊。
陛下近来脾气极坏,这若是一不小心撞到了陛下的枪口上,这不是找死吗?
所以,他们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苦着脸,小心得过了份。
萧公公,都往小五台山跑了。
却不知……会带回来什么消息。
弘治皇帝显得焦虑不安。
他整天唉声叹息。
这些,刘健等人都看在眼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愁眉苦脸。
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
此刻……弘治皇帝抚案。
刘健等人正奏报着各地宗亲的反应。
弘治皇帝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这些人,本是皇族,世受国恩,与朕为一体,可是看看他们,这百年来,朝廷对他们何等的优渥,可是他们都在做什么?”
“朕召他们,这个说腿疾,那个说身子不好,他们是属兔子的,死都不肯挪窝吗?”
刘健忙道:“陛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宗亲们如此反应,也实属平常,陛下且不要急,想来……”
弘治皇帝冷哼一声,面带怨愤道:“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反!”
虽是这样说,他突然又颓然了。
一个失去了孩子的祖父,哪怕有九五之尊的身份,此刻也像浑身抽空了一般。
他轻轻的抬眼,看着刘健等人一眼,突然道:“厂卫那儿,有奏报了。”
他语气十分的平淡:“从大同来的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