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山书院的操练的生员为骨干!”
一听到王守仁亲自带队,大家便没有什么说辞了。
无论是关内还是大漠,都佩服身先士卒之人,人家不怕死,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守仁道:“明日出发!”
他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的疑虑。
紧接着,王守仁回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
萧敬躺在大帐里,又喝了个大醉。
他自知,自己完蛋了。
陛下彻底的抛弃了自己。
自己一个宦官,留在了大漠之中,名为奉旨巡大漠事,可实际上,这辈子,只怕都在这万里荒芜之中,了此残生了。
王守仁的帐里暖和。
而在这武力为尊的大漠里,大家对于萧敬都不太热络,甚是敷衍,以至于萧敬的帐篷,总是无烟煤烧的不足,而且……也没有好的酒水。
这里的人,都不讲道理的,好在,王守仁算是比较讲道理的一个。
萧敬醉醺醺的,见了王守仁回来,便笑嘻嘻的道:“王守仁啊王守仁,若是想当初,咱正眼都不会瞧你,可现在看看你……”说罢,萧敬哭了:“咱七岁入宫,先是在神宫监里打杂,此后去了内书房读书,有幸,能伺候陛下,这一伺候,就是四十年,四十年了啊……咱也知道,陛下对咱,是寒透了心,哎……”
王守仁凝视着他,没有说什么。
萧敬道:“想不到,咱会落到这个下场。伯安,来,陪咱喝酒吧,咱和你讲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你做事太刚直了,迟早要吃大亏,咱数十年大起大落,浮浮沉沉,人生经验多的去了。”
“没功夫。”王守仁从来都是一副臭脸。
可没法子,在这大漠之中,萧敬好歹也是体面人,他和其他的粗人,都说不上话,王守仁这个家伙,凑合凑合,又不是不能用。
萧敬一脸尴尬:“你瞧咱不起,是不是,你以为你是方继藩的门生,就可以眼高于顶啦,咱想在,好歹还是东厂厂公哪,名义上,也还在司礼监,你瞧咱不起,就是瞧不起皇上。”
说到皇上时,萧敬心里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