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然脸色苍白。
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朱厚照。
太子殿下……孑身一人。
可是……他却旁若无人,依然自若。
那一双眸子,有锥入囊中的锐利。
眼眸在张然身上扫视而过,给张然一种悚然之感。
张然喉结滚动着,明明眼前这家伙,只一人,可给他的感觉,却仿佛是千军万马就在眼前。
自己亲兵的尸首,还倒在血泊之中,再没了声息。
张然两腿一软,啪嗒一下,拜倒在了地上。
一切的野心,所有的YU望,在这一刻,尽都成了笑话。
他脸色惨然,期期艾艾的道:”臣……臣是冤枉的,臣不敢造反!“
“臣冤枉啊……“他撕心裂肺着,跪在朱厚照的马下,泣不成声。
朱厚照面上的激动,渐渐消失不见,一双尖锐如刀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张然。
“狗东西,这般没有骨气!”朱厚照大骂:“你既无歹心,何故瑟瑟发抖,痛哭流涕?”
“是!”张然连忙道:“臣没有骨气,臣不是东西,臣什么都不是,太子殿下,臣受圣恩,对太子殿下,更是敬仰不已,臣……臣今日能见太子殿下,自是激动万分……激动万分哪……臣……“
朱厚照在这一刻,脸色却变得幽怨起来。
他很想丢一把刀给他,让他像一个汉子。
可是……
普天之下,竟再无一人是男儿。
他冷冷一笑,甚至连刀都已懒得拔了。
后头,一队学员飞马而来。
他们显得很疑惑。
打还是不打呢。
可看这些神机营官兵,个个赤手空拳,个个垂头,战战兢兢的模样,这令学员们的心,也沉了下去。
白激动了一场?
朱厚照心灰意冷,拨马:“来人,明正典刑!”
说着,已是打马而去。
张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他刚要张口,想要狡辩。
可几个学员,在一声令下之下,却是出手如闪电,手中的长刀,迅速的斩下。
这哪里是读书人,分明是侩子手,轻车熟路,很专业。
张然顿时浑身血流不止,他捂着自己的伤口,更有一个医学书院的学员跳下了马来,拔出了腰间的**。
**的锋芒,不等张然目光捕捉,却已如毒蛇出洞一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