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鸡的鸡汤,给她暖身子。因为闻歌自幼体质差,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就连生理期都过得格外痛苦。
刚开始的时候,辛姨就会在鸡汤里加上红枣枸杞,渐渐的,就把她偏寒的体质给调养好了。但这四年在美国,别说辛姨的鸡汤了,就连她自己都没炖过几次。
她心下一暖,拧开盒盖。刚透出一丝缝隙,就嗅到鸡汤浓郁的香味,清甜又香醇。
正好经过一个路口,遇上了红灯。
她低头抿了一口,便听他低沉的声音问起:“明天来家里吃饭吗?景梵,安然,时迁和傅衍都在……”他只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看着她的眼神温柔里还带着几分期待。
闻歌的好心情顿时凝结,她低眉敛目地看着漾着圈圈涟漪的橙黄色鸡汤,那youren的香味仿佛在鼻尖都渐渐淡去了。她透过冉冉升起的白雾看向前方……红灯闪烁跳跃着,绿灯随之亮起。
车后响起一连串的鸣笛声,她淡声提醒:“绿灯了。”
温少远没作声,只松开了脚刹,沿着这条宽阔的柏油路前行。
车外是冰雪的世界,雪花纷扬,似被谁抖落的鹅毛,洋洋洒洒地飘着。车灯的灯光明灭着,那光芒明亮,折射着雪花,更显得闪烁。
车内安静又温暖,沉闷得几欲凝结。
闻歌低头,又喝了几口鸡汤,看着似乎要融进空气里的夜色,这才轻声说道:“那里有我不想见的人。”
“他不在。”
“那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她轻笑了一声,笑盈盈地看着他。
唇上还染着润泽的水光,可那笑容却带了几分较真,认真得有些固执。
果不其然地看见他皱眉,闻歌移开眼,舔了舔嘴唇,只觉得那刚才还清甜的鸡汤,一下子透出了几分苦味。
“选择权不在我这里。”半晌,温少远才这么回答:“你可以以你想要的身份,回来。”
闻歌的眼睫颤了颤,依旧维持着淡然无波的表情,她靠着椅背小口小口地抿着鸡汤。直到那冰凉的胃被熨帖得暖和起来了,她这才盖上盖子,准备等会拎回家下馄饨吃。
一路安静地到了楼下。
闻歌推开车门下车:“谢谢小叔,我先上去了。”
她那骤然又疏离的声音听得温少远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在有最好的措施挽救前,他已经推开车门,跟着她下了车:“我送你上去。”
话落,没等她拒绝,从她的手里拿走了她的手提包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