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时辰,也依旧没能想明白。
忽然,背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赫连拓转身,哪怕一个时辰未动,身子也没有半分僵硬之处,依旧是那派风流的世子之姿,矜贵而优雅,就连嘴角勾起的笑意依旧一如既往,
“皇……上。”
后面的请安,在看到赫连越身后福泰手中端着的托盘时微微僵住。
那一瞬间,似有一股寒意自脚掌之中升起,一路顺着他的血液直冲心脉,直到钻入他的心脏。
只因那托盘中放着的,是一杯酒。
只有一杯。
白净得不带一丝痕迹的白瓷盏,那是天子赐酒常用的酒盏。
只是赐的那酒,一般都是毒酒。
赫连拓脑中思绪翻飞,明知赫连越不可能如此荒唐行事,心底却依旧克制不住的发颤。
他不明白。
赫连越要杀他?
为何突然要杀他?
是他的野心暴露,还是和白芊芊的事情被发现?
不应该,若是他知晓,为何要等到现在?
明明昨日都还好好的。
那又是为什么?
只有一个答案,一个他想过但不愿细想那可能的答案。
赫连越发现了——
他对他的宠妃有了旁的心思。
就在刚才的屋厅里,他发现了。
可赫连拓依旧不明白。
他不明白,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心思,赫连越为什么就知道了?
赫连拓不解,但此时,赫连越已经走到他的身前,俊美的面上是不带感情的霜色,那双凤眸直直从他面上扫过,而后抬手示意身后的福泰上前,声冷如铁,沉声吩咐,
“福泰,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