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阳并没有真的拿宁青云的双倍赔偿,而是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了宁青云,又连夜带他去医院处理了腿上的伤口,打了狂犬疫苗。
最后,将宁青云送回家,他一个人返回侦探所。连灯都没开,就坐在窗口,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
以往他碰到任何困难,都没有像今晚这样心情沮丧。
苏秀的案子,相比他以往接触的任何案件都简单明了,只要让他去查,他相信一天之内,就能还原真相。
可偏偏却无计可施,现场被清理过,三河村又被村主任丁全控制着,甚至连三河镇派出所也对其进行袒护。
这些阻力,就像是一名厚实的,但透明的墙壁,将他与苏秀案完全的隔离开。能看到,却触摸不到。
他现在非常后悔,几天前去看苏大宝的时候,就应该当机立断去走访村民,说不定那个时候丁全还没来得及向村民下达封口的命令。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的药,时光也不会倒流,现在苏秀案板上钉钉,他无力回天。
翌日,叶静心来上班,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桌上的烟灰缸里烟头叠成了山,就意识到情况肯定不妙。
也无需她追问,李沐阳就把宁青云铩羽而归的事情如实说了。
叶静心听得瞠目结舌,愤慨的说:“丁全这是把自己当成三河村的土皇帝了?简直无法无天啊?”
李沐阳长叹一声,声音沙哑的说:“三河村是新城辖区最偏僻的村子,村中大多数都是亲属连带关系,丁全能在三河村当村主任,辈分肯定低不了。村民都听他的话,也没什么稀奇的。这样的事情,我全国各地的农村,司空见惯。”
“老李,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那苏大宝怎么办?”叶静心问道。
李沐阳摇摇头:“现在三河村就是铁桶一个,我们根本就无计可施。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证据说不定会逐渐的消失……”
“要我说,你还是去找沈局,我就不信他当官当的连良知都没有了?”叶静心说道。
李沐阳叹口气,站起身抻了个懒腰,用手揉搓了一下紧绷的脸皮:“我昨晚想了半宿,这恐怕是我们最后能做的事情了。我想现在就去见我师父,但愿他能给我一些时间和方便。”
“我陪你一起去。”
“算了,你留在侦探所吧。”
“那好吧,我等你好消息。”
李沐阳心情沉重了出了侦探所,开车前往市局。
他没敢给沈飞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