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道:“实在不是奴婢……”她也不敢说福晋的是非,只好自己掌嘴。
李薇的反应慢了一步,是看到玉瓶和嬷嬷的反应后才知道这话不对。在她听来就是有那么些调侃之意,因为是福晋说的才不是滋味。
其实有什么啊?
她叫住针线嬷嬷:“行了,不必掌了。”然后就算了算四爷现在的尺寸,告诉针线嬷嬷把人送走了。见玉瓶几个还是气呼呼的,她实在不觉得这话有多难听,相反,这不是说明她跟四爷好吗?
多甜蜜啊。想想看是福晋说的,她应该得意骄傲嘛。
玉瓶是个贴心人,她叫其他丫头下去,单独劝她:“没事,这话说出来酸的是她,我自己过得这么舒服,管人家干什么呢?”
玉瓶用力说:“就是!叫她酸死!”
李薇笑了,想起其他丫头都纷纷出嫁了,问她:“你到底有主意没有啊?你家里人就没找过你?”
玉瓶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年年都说呢。”她们当丫头的也能每年回家一趟过个年,“只是他们找得人我都看不上。”
“那我给你找?”李薇试探道。
玉瓶也不是真想一辈子不嫁,有主子做主也好,就道:“那我听主子的。”
李薇松了口气,她都生了四个了,实在不想再耽误玉瓶下去,马上说:“你放心,我给你和玉烟找的,一定先问过你们。都满意了咱们再嫁。”
隔了几天,四爷的夏衣做好了,苏培盛回来时就顺便叫他带过去了。
内务府刑堂里,四爷最近暂时都歇在这里。老八去管了户部的差事,他倒没想到皇上会叫他跟隆科多过来干这个。
从根上说,这是皇上信他。
可四爷并没觉得怎么荣幸。这里白天黑夜都有上刑,他住在内务府大堂后头的院子里,离刑堂那么远都能听到隐约的哀号声。
苏培盛进来时,四爷就靠在榻上,听到他进来就道:“府里怎么样?”
“府里样样都好,福晋和李主子都问您的好。李主子还叫奴才给爷把单衣带来了呢。”苏培盛清楚得很,这时说谁都不如说李主子管用。
果然四爷抬起头,看到他手里的包袱和放在桌上的一个木匣,指着问:“那是什么?”
苏培盛马上把木匣递过去,打开给四爷看,里头是排得整整齐齐的二十个小瓷瓶和二十个小瓷罐。
“李主子怕爷在外头忙着差事顾不上休息,熬夜难受,特意叫奴才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