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想来或是到四姑娘那里去了。”
众人来叩腰门,又被包勇骂了一顿。众人说道:“我们妙师父昨晚不知去向,所以来找。求你老人家叫开腰门,问一问来了没来就是了。”包勇道:“你们师父引了贼来偷我们,已经偷到手了,他跟了贼去受用去了。”众人道:“阿弥陀佛,说这些话的防着下割舌地狱!”包勇生气道:“胡说,你们再闹我就要打了。”众人陪笑央告道:“求爷叫开门我们瞧瞧,若没有,再不敢惊动你太爷了。”包勇道:“你不信你去找,若没有,回来问你们。”包勇说着叫开腰门,众人找到惜春那里。
惜春正在愁闷,惦着“妙玉清早去后不知听见我们姓包的话了没有,只怕又得罪了他,以后总不肯来。我的知己是没有了。况我现在实难见人。父母早死,嫂子嫌我,头里有老太太,到底还疼我些,如今也死了,留下我孤苦伶仃,如何了局!”想到:“迎春姐姐磨折死了,史姐姐守着病人,三姐姐远去,这都是命里所招,不能自由。独有妙玉如闲云野鹤,无拘无束。我能学他,就造化不小了。但我是世家之女,怎能遂意。这回看家已大担不是,还有何颜在这里。又恐太太们不知我的心事,将来的后事如何呢?”想到其间,便要把自己的青丝绞去,要想出家。彩屏等听见,急忙来劝,岂知已将一半头发绞去。彩屏愈加着忙,说道:“一事不了又出一事,这可怎么好呢!”正在吵闹,只见妙玉的道婆来找妙玉。彩屏问起来由,先唬了一跳,说是昨日一早去了没来。里面惜春听见,急忙问道:“那里去了?”道婆们将昨夜听见的响动,被煤气熏着,今早不见有妙玉,庵内软梯刀鞘的话说了一遍。惜春惊疑不定,想起昨日包勇的话来,必是那些强盗看见了他,昨晚抢去了也未可知。但是他素来孤洁的很,岂肯惜命?“怎么你们都没听见么?”众人道:“怎么不听见!只是我们这些人都是睁着眼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必是那贼子烧了闷香。妙姑一人想也被贼闷住,不能言语;况且贼人必多,拿刀弄杖威逼着,他还敢声喊么?”正说着,包勇又在腰门那里嚷,说:“里头快把这些混账的婆子赶了出来罢,快关腰门!”彩屏听见恐担不是,只得叫婆子出去,叫人关了腰门。惜春于是更加苦楚,无奈彩屏等再三以礼相劝,仍旧将一半青丝拢起。大家商议不必声张,就是妙玉被抢也当作不知,且等老爷、太太回来再说。惜春心里的死定下一个出家的念头,暂且不提。
且说贾琏回到铁槛寺,将到家中查点了上夜的人,开了失单报去的话回了。贾政道:“怎样开的?”贾琏便将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