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从法医室里走了出来,脖子上缠着纱布呢。
“白法医?”
“你们觉得在自命不凡,自私虚伪的牛叶庭心中,陆雨蝶配进他们家祖坟吗?”白羽笙的话,往往一针见血。
白羽笙在找机会与沈宴之眼神交汇,沈宴之都以极为冷漠的态度回避了她的目光。
难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吗?这气性未免太大了。
白羽笙接着对他们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牛叶庭对陆雨蝶感情是病态痴迷,这份痴迷里夹杂了太多的爱意,以至于他抛妻弃子,越陷越深。杀了她,将她分尸,遗弃,是他由爱转恨的发泄,那么剔骨呢?或许是一种另类的纪念。”
“纪念?”
“对。”
白羽笙随后让小铃铛把牛叶庭家里搜来的画作全部抱了过来,意在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幅画,边找边说:“他们相识于画,像牛叶庭这种近乎于**的执着,要不不去做,要么就是做的最疯狂。”
原来,柔声细语也能说出审判的气势来。
白羽笙选中了与其他画作笔法风格截然不同的一幅,就近拿了一把尺子,一点点的去抠磨,涂抹于画上的鲜艳颜料竟然一点点的随之散落……
“其实,她一直都在。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被研磨进了画中。”
一阵风吹过,被刮下来的颜料随风而散,像骨灰一样。
牛叶庭把她的尸骨烧成了骨灰,画成了一幅画……
这可真是让人后背发凉头皮发麻的致命浪漫。
说来也真是讽刺,陆雨蝶生前将自己身体藏在了画里,以画卖身。
死了以后,牛叶庭真的将她的人骨融进了画里,这才是真正的自作自受。
众人面面相觑,屏息凝神,皆不敢相信白羽笙接近疯狂的大胆设想,可事实却又摆在了眼前。
“探长,您看……”孔武问向一直沉默着的沈宴之。
沈宴之看起来甚是疲累,静默许久后开口道:“结案吧。”
“是。”
沈宴之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真相揭晓之时,往往没有那份期盼已久的轻松与释然,反而内心越发沉重。
所有的人都走了,就剩下了白羽笙一人。
沈宴之坐在办公桌前,放肆的将长腿搭在了办公桌上,悠闲自在的想小睡一下。
根本没有想搭理白羽笙的意思。
白羽笙放低了姿态,站在门口问:“那个……你能不能别生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