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领悟了白羽笙的意思,说:“先将整个饭店进行封锁,调查入住的人员。重点排查昨晚八点到九点之间入住的人,顺便问问这里的工作人员,昨天是否接待过可疑人员。”
“可是这个饭店从早上到晚上十二点都是半开放式,楼上是住宿,楼下是饭店,人流复杂且聚集,很难排查。”白羽笙反驳道。
“那你说怎么查?”
“从死者的社会关系开始查起。”
“太慢了,先排查饭店的情况,然后再想其他的吧。”沈宴之第一次彻头彻尾否定了她的想法。
“好。”孔武等人得了命令后,便开始仔细的排查。
白羽笙趁着没人的时候,请求沈宴之:“能不能……先别告诉我舅舅。我怕他会接受不了。”
沈宴之俊目轻轻眯着,反问:“白翠铭此行目的是什么?如果是奔着舅舅来的,舅舅理应接受调查,这是流程。”
“应该是前来谈一谈分割白氏的事情。”
“嗯,我心里有数了。如果在尸体上没什么发现的话,你可以稍作休息。”
“那我再看看。”
沈宴之没有回应她,而是去向了别处。他对白羽笙的态度,有点怪异。
此刻的白玉笙根本无暇去察觉他态度的转变。
白羽笙孤身站在原地,放眼望去整个凶案现场,有一种冲破灵魂的紧张与畏惧,浑身血脉恰似在倒流,那份沉溺在心底多年似深海般的噩梦正在波澜澎湃。
杀人手法,陈尸的方向与距离,甚至是物品的摆放都在模仿十年前父母的死。
最让白羽笙觉得恐怖的是,十年的自己躲在了衣柜里亲眼目睹这件事,也被凶手完美的效仿着,近在眼前的衣柜露出了个小小的缝隙。
为什么?
凶手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又或者是在用十年前的事刺激自己,以向自己宣战?
她走上前去,拉开了衣柜,却发现了衣柜的柜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白羽笙快速的将纸条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ωωw.
此刻,她心乱如麻。
那种困顿的感觉,仿佛前进或是后退都是绝路。
“宴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不可以回去?我想想办法给舅舅做一下思想工作,好让他好好的接受问询。”白羽笙上前征求着沈宴之的意见。
沈宴之目色冷淡,凝视了她许久,微微启唇:“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