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的唇角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你误会了。如果我们巡捕房办案都要靠着感动凶手来获取最终的线索的话,那还不如趁早解散。我们破案靠的是理性,但你可以想一想,你在犯案的时候又有多少理性在,多少的冲动在呢?”
“你能搜到再说。”
“认了?”
钱三力索性闭口不答,看着里里外外搜查的探员们,他的神色间看不出一丁点的紧张。
要么就是对自己足够自信,要么就是走投无路下的无所畏惧。
此时,沈宴之似乎想要与他唠唠嗑儿,不紧不慢的说:“其实你这件事做的还是不够完美。在我们完完全全找不到方翠行踪的时候,你大可以将方翠扔到山上去埋了,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根本不会想到方翠已死的真相,说不定还在不停的搜索着呢。多亏了你自以为是的杀人手法,将你自己一点点的暴露在了我们的面前。”
“即便是如此,你们也找不到。”
“你错了,我们一定会找到的。”沈宴之的每一句话,亦像是竭尽所能的摧毁着钱三力的心理防线。哪怕是钱三力的一次轻微的皱眉,都将被沈宴之敏锐细致的捕捉得到。
他又说:“你的行为举止非常的情绪化。杀人可以给你带来极致的**,但你更加注重的是心中仇恨的挥洒。方翠是你的第二案,你便因为发自内心的仇恨将她填入井中,一点点的活活淹死。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犯人,因为你宣泄心中仇恨的方式不只是杀人这么简单。杀人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法让你的**变得持久。但对于尸体的侮辱却是永恒的。这也是你为什么要扒光了方翠的衣服还不够,偏偏要给她穿上鞋子的原因。”
钱三力咧嘴一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沈宴之的话,像是让钱三力想起了杀掉方翠带来极度舒适的感觉,他浑身放松,却又在用眼神嘲笑沈宴之对自己的束手无策。
沈宴之重重的拍了拍钱三力的肩膀,语气格外舒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刚刚说到了哪儿?”沈宴之故意挠了挠头,自说自话:“说到了方翠的死了吧?那么接下来,我再帮你解析一下你的第一案。从你对方翠的所作所为来看,我估计你已经在第一案尝到了甜头。所以才会遵守自己的犯罪准则,折磨他们,哪怕是死了也不会放过,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灵舒适。按照这个思路去想的话,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你让你的亲弟弟钱五能变成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