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明明是一番好意,为何周夫人这般不领情呢。”
“而且周夫人说没必要和妃子结交,是不是看不起妃子是宫女出身,只是侧妃呢。周夫人怎么这么势利眼呀。”
大家都在责怪沈江姩。
沈江姩垂着头不说话,雪不住地落在她的发丝,肩膀,她面前的太子和侧妃都由下人打着伞,沈江姩觉得她看起来应该像个快淹没在鹅毛大雪里的雪人。
她抬眼快速看了下宋煜,不期然间,他的目光也正复杂地落在她的面庞,她忙把面颊低下。是了,她是个不讨喜的雪人,不然他怎生蹙眉了呢,又想传周芸贤来领她了么?
宋煜睇着沈江姩,又是两腿插在雪地,大寒天伞也不知打一个,看起来可恶至极,这也是吊他胃口的伎俩么,让他心疼,怜惜?
邱梦又道:“爷,梦儿真的没事,您莫追究周夫人的责任。”
“孤不听旁人说,你自己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宋煜打断了邱梦的话,依宋煜了解,沈江姩自小任性我行我素,性格直,被惹恼了,不是干不出推人用力的事情,他睇着沈江姩,“是不是故意推人的?”
沈江姩坚强地笑道:“他们不都说完了。我觉得没必要复述了。势利眼也好,没礼貌也罢,我不在乎。”
“什么态度?当自己是太子妃,孤王的原配?”宋煜笑道,“不屑因为孤王的妾给孤王做解释?孤王惯着你么。”
那婢子翠墨悄然拿帕子掩去嘴角的笑意,她还以为太子心里还有她么,笑话,殿下为了邱侧妃,连正妃都不肯迎娶呢,皇后娘娘都不知催太子订婚几次,这太子妃之位只怕是留给侧妃娘**。
沈江姩深吸口气,裤子里衬布被经血浸透了,肚子好疼,身子好冷,仿佛听见娘叫她宝宝儿,又似乎听见颖儿说,夫人啊,变卖嫁妆远走高飞吧。
不能走啊。
媛媛才七岁。
祖父母近七十。
二婶婶怀着身孕。
这些人在牢里头,她远走高飞也内心不宁。
她若走了,周芸贤稳坐大理寺,扶正了尤氏,再添二三个孩子,那她走的意义是什么呢?成全周芸贤么。
“我没有当自己是太子妃。沈江姩是周家内妇,福薄命**,自知高攀不起皇门。”沈江姩轻声道:“民妇明白爷不惯着,民妇便复述是了。”
宋煜紧了紧手,烦躁。
“事情是这样的。”沈江姩诚实道:“侧妃娘娘看我经过,见我没有打伞便唤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