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草民以为,十岁以下稚子和五十岁以上老人可不杀。”
宣平侯怒道:“不杀,留给魏军充数,再反过来杀我们不成?八九岁再过两三年便能上战场杀敌,五十多岁亦能参战,本侯没有下令屠城,已经算是仁慈!”
“可是侯爷——”
“你们休要再劝!魏小贼欺人太甚,本侯此次定要让他后悔当日的所作所为!”
几位谋士却不这么以为。
虽然魏敛假扮青枫先生,从宣平侯这里骗走了二十万石粮草,并带走了颜颂将军手下的五万精兵,但魏敛之前也出谋划策,帮宣平侯夺下了几座城池,节省了不知多少人力和物力。
如此看来,完全可以功过相抵。
奈何宣平侯此人,得失二字只记一个失,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鸢鸢,那**的宣平侯果然打算攻打安城。”小糖气哄哄地道。
南鸢提醒,“小崽子不要说脏话。”
小糖改口,“那恶毒宣平侯如鸢鸢所料,准备攻打安城,军队已经驻扎在安城十里之外。攻下安城之后他要带着手下的兵进城烧杀抢劫,尤其要杀光城里所有的男人,连老人和小孩儿都不放过!”
南鸢目光微冷,淡淡道:“意料之内。”
她潜伏在宣平侯身边多日,为的可不止那二十万石粮草和颜颂的五万精兵,她所求更多。
宣平侯的性格早已被南鸢摸清。不止宣平侯,就连宣平侯身边的那些谋士和将军,彼此之间什么关系,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她都了解得十分清楚。
正如这次宣平侯来攻打城池,欲攻打哪座城池,身边所带之人又是谁,皆如南鸢所料。
所以,南鸢说要让宣平侯血本无归,并非大话。
夜半,宣平侯驻扎军营里突然有人大喊:“不好了,粮草走水了,粮草走水了——”
宣平侯军营里的粮草习惯分开堆放,粮食堆放在一起,战马吃的干草堆放在一起,然后派人重重把守。
今夜这一走水,士兵们最先抢救的是粮食,毕竟马不如人。
以至于,最后粮食倒是及时扑灭了火,但马匹吃的干草所剩无几。
宣平侯大怒,“粮草处有重兵把守,如何会走水?”
看守粮草的士兵们根本不知,他们严守粮草,绝没有让任何人靠近!
除非,他们军营出了叛徒!
宣平侯大怒,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原则,处死了这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