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臣无视她的挑衅姿态。
“你是不是希望我每天等你到凌晨两点,跪在门口给你送上拖鞋,然后早晨跪在你床前等你醒来时第一时间给你递毛巾擦脸?”
“虽然没有必要,不过你若真想那么做,我也很欢迎。”
沈安若口才不如他,只能再度投降,不理他,准备撤离。但程少臣显然今天晚上真的很有谈话的兴致。
“你最近脾气真大。你有怨气吗?”
“怎么会?程先生你辛苦工作为了我的舒适生活,我把你当神像一样供奉还来不及呢。”
“你对神像就这种恶劣的态度啊?”
“拜托你,我困了,想睡觉。您下回想半夜找人聊天的话,请提前通知我,好让我养足精神。”
“沈安若,你太别扭,没法跟你沟通。”
“我又不是今天才别扭。你还是反思一下自己当初干吗要娶我好了。”
“我脑子有病,我就喜欢你这别扭劲,我就喜欢看你不待见我的样子。”程少臣又点上一支烟,淡淡地瞥着她,用一副事不关己的调调,悠悠地说。
周末,沈安若往旅行箱里装衣服,听到门被敲了敲。门明明没有关,抬头时,见程少臣倚着门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忙碌,“怎么,你打算离家出走?”
“我出差,明天下午出发。”
“怎么不早说?”
“比起你总是登机前才打电话通知我,我这够早的了,至少比你提前了二十四小时。”
“去哪儿?出差多久?”
“云南。大概一星期。”她看程少臣的脸色很平静,于是又补充,“但我又请了一周的带薪假,打算在那边多待些日子。”
“我本打算……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程少臣兴致缺乏地准备转身离开,“祝你玩得愉快。要我赞助旅行费吗?”
安若刚要张口,他已抬手制止,“知道了知道了,我什么都没说。”
安若发现和程少臣距离远一些反而能好好说话了。程少臣很反常地每晚打电话给她,时间都很早,按说这个时间他一般会在外面吃饭。话不太多,通常是沈安若做日程汇报。
“今天上了一整天的课,那个讲师说话带乡音,听得好累。
“今天的讲师非常帅,声音也好听,播音员级别的。
“今天去××集团参观,走了一整天。早知道要走那么多路,我就不穿高跟鞋了……四分跟也是高跟鞋呀。”
会议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