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市里,我没有几个熟识的朋友,所以……”
“我明白。你好好休养。”
沈安若最近有点烦。公司里有些没营养招人烦的糨糊事波及了她,而她手里的工作正陷入瓶颈,偏偏林丽晶手术未痊愈,连丛越越都出事了。部门里突然少两人,且临时工作一件件扔过来,大家捉襟见肘,苦不堪言,天天加班。晚上安若请大家吃夜宵,一向吃苦耐劳的小刘都忍不住牢骚满腹:“安若姐,领导们明明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却丝毫不体谅。你得学会抗议和拒绝呀。”
一直不服她总爱找麻烦的蔡一祥那天多喝了几杯后,也拍拍她的肩,大着舌头说:“安若,我送你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大概那天等在门口签字的蔡一祥恰好听到了她在钱副总屋内挨训的内容。她突然感激,原来再面目可憎之人也都有可爱之处。
公司最近要出大事,领导们人人神经质,但职员们一无所知,她夹在中间难做人,只好端了盛满啤酒的大杯子笑着蒙混过关,“真是对不住大家,你们就多担待些,多宰我几顿饭出出气吧。”
那日公司里一位熟识客户拉了她闲聊,神神道道地说他发现了某种很神秘的现象:如果近**身边发生过什么不正常的事,那么它就会奇怪地重复发生。安若一笑置之,结果当天晚上就接到了丛越越的电话,那傻孩子要为情**。
安若赶到现场,讲得口干舌燥,终于在保安的协助下,在警察和新闻媒体到场前把她劝了下来。丛越越扑进沈安若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顺便毁掉了安若才穿了一次的衣服。
沈安若头痛整晚,忆及年少往事。她曾经的好友大二时为了前男友从二十层楼跳下。她以为这男人的一生已毁,可事实上人家如今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苦的只是好友的家人,母亲次年随她而去,父亲如今孤苦无依。而眼下情景不只让她回忆起她的纠心往事,也触碰了她近期的某处心结。
安若替丛越越请了假,将她安置在自己离公司很近的那间单身公寓里,两日后陪她去做了手术,替她请了临时保姆,因为丛越越在本市没有亲人,而宿舍里人多嘴杂。
“对不起,安若姐。”沈安若正查看煲锅里的鸡汤,听到丛越越小声地说,“你最近已经很烦,我还给你添乱。”
“你没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安若几乎没有力气再教训她,“丛越越,你活着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你如果不自我珍惜,没人会珍惜你。”
周末,沈安若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