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片。”程少臣兴致不高地说,“不过这样的生活倒也不错,自由。”安若向他投去一个鄙视的白眼,被他接收又反击回来,“斜眼看我做什么?还不是被你闹的?”
他出差许多天。最初三四天沈安若觉得清静又轻松,空气中氧气浓度都升高了。时间再久些,就觉得少了些什么,仿佛终于等到周五,突然接到周末培训或加班的通知,虽然属于正常工作,但总是不适应。她白天工作晚上应酬,也不给他电话,只等他打来,可是如果过了晚上十点钟电话仍未到,难免担心他是否酒喝多了,或者有意外。坏习惯一旦养成果然很讨厌。
安若回忆他们以前结婚的那段日子,有一次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差,最初她也牵挂,担心他醉酒无人照顾,担心他饮食不适应,但他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常常忘记打电话,她打过去也大半不接,早晨就回来了晚上她才知道,久而久之,她也不再介意,由着他去,每次他出差就只当自己放假。现在他这样的表现,反倒比以前进化了太多。
饭店里新招来一大批服务员,满眼都是生面孔。有一个女孩引起她的注意,端庄清秀,柔美纤细,眼神慧黠,活却做得不怎么漂亮,有时在餐厅摆盘子,有时在客房做清理,手忙脚乱,很狼狈。沈安若走近了看她身上的临时员工牌,钟恋晨,十指纤长白嫩,明明就是娇娇女。
“那个钟恋晨,相貌气质都很好,为什么不让她在前台实习?”沈安若对负责人力资源的周经理说。
“是董事长安排的,好像是合作方那边的人,大概是要写调查报告,在这儿体验生活呢,不会待很久。”周经理慢吞吞地说,沈安若也不再多问。果然是位大小姐,在这里玩灰姑娘游戏,她跟程少臣都真够天才。
钟恋晨偶尔会遇上她,笑容明媚,称她“沈总助”,有时会请教问题,很虚心、很认真,但眼里藏不住对她好奇打量。
程少臣回来后,他们在一家幽静的会所度周末,在游泳池边遇上披了大毛巾全身湿淋淋的钟恋晨。
“少臣哥,安若姐。”钟恋晨巧笑嫣然,称呼改得也快。
“这是钟恋晨……我父亲好友的女儿。”程少臣在介绍她的时候,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
“安若姐,你不游泳?”
“我是旱鸭子,水深超过一米就晕。”
“那我自己玩去了啊?”
安若坐在阳伞下**果汁,程少臣和钟恋晨在不远处说话。他们没故意压低声音,泳池里人极少,所以她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