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震惊得吼了出来,飞速瞥了王路一眼,见他举止从容镇定自若,明白对方的来历非比寻常。
你究竟是谁,不仅知道本轩的正副轩主,连聂副轩主手执中州都一清二楚?
要么是聂家的大仇人要么和聂家的关系很不一般。
如果是前者,哪怕自己战死,你也休想跑脱。
咦,想到这里,汉子陡然醒悟,原来如此。
伪装的老人对聂家如此熟悉,若是仇敌,自不会找死一样的送上门来,更不会随便逮住一个银銮轩张口就是此等秘而不宣之事,他一定属于后者。
不对,其中仍有疑问。
如果是和聂家交好之人,都对聂家如此了解,为何不去聂家的那几个重要城池,反而跑来他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难道他受了什么无法治愈的重伤,看起来好端端的,其实只是回光返照,说不定下一刻就会魂飞魄散?
也不对,此人绝对为自己所见过的最强之一,实力深不可测,哪有半点翘辫子的意思?
应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不管怎样,对方既然把聂副轩主抬了出来,而西岐城他又最大,就算被杀,也会有聂轩主为自己讨回公道,再说,房中自有强阵护持,想在银銮轩杀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并且,已经很多万年没人敢在银銮轩行凶杀人或者恃强凌弱的强买强卖了,因为不管是谁,哪怕天王老子,最后的下场都是死得无比凄惨。
然而就在大汉难以抉择内心发狠之时,耳中传来了王路的笑声。
“哈哈哈哈,这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以小友的勃然变色,我就知道你们必为聂轩主一系,嘿嘿,不错,很好,我非常满意。”
历经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王路已从当年的懵懂无知的初出茅庐变成了一只闻风而动的老狐狸。
他的问话,其实是深思熟虑过的,而且,就算汉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也有九成的把握,西岐的银銮轩为聂家所有。
原因嘛,很简单。
银銮轩强者如云,山头林立,中州作为本界物华天宝得天独厚的圣地自然会被所有人惦记。
那么,聂家不想四处树敌,只能公平的拿出数十个大城,这样谁也不会得罪。
正如邑城,银銮轩被秦家掌控就是如此。
不言而喻,好的拿出去了,那么差的,总该归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