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这是怕朱浩给朱厚熜下毒。
朱浩心想,既然担心我,又何必让朱厚熜来跟我见面?不过王府的态度终归还是有所软化,对我的戒备心理不像开始那么强了。
“好,今天继续讲《论语》子张篇……”朱浩道。
朱三眨了眨眼,插嘴问道:“不是该讲《孟子》吗?”
京泓感觉怪怪的,既好奇朱四的身份,毕竟今天他是第一次跟朱厚熜见面,又惊讶于为何朱浩要讲之前已讲过的东西。
朱浩道:“朱四前几日不在,今天我是专门给他讲的……对你们而言属于温故而知新,如果我每天都讲新的东西,你们能全记住?”
朱三吐吐舌头,她今天就是带弟弟来见识朱浩教学水平的,既然朱浩要讲,讲的还是自己已经学会的东西,仔细想想还求之不得呢。遇到我会的,我还能在弟弟面前装腔作势,何乐而不为?
……
……
讲课开始。
朱浩此番讲的跟之前向京泓、朱三所讲内容又深了一层,不但从《论语集注》注释意思,更引申出来推敲四书中的其它句子,互相之间形成联系。
“……孔子重讲学,定儒家道统,而孟子则注重宣扬仁义善,重治国安邦,所以你们理解《论语》和《孟子》,这两条原则很重要,接下来讲尧曰篇……”
朱浩站在讲台上,真的像个先生一般。
一向心高气傲的京泓目不转睛地看着朱浩,认真听讲,朱三则耷拉着脑袋,跟陆炳一样没多少学习热情,不时捂嘴打呵欠。
朱四则惊讶于朱浩学识的渊博,全神贯注倾听,小脑袋瓜不时点点,一副恍悟的模样。
“……‘谨权量,审法度,修废官’,这里是说要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不管是度量衡,还是法律法规,抑或是官员任免的制度,都是为了有法度可依,否则人们便会‘无所措手足’;只有在制度之下,社会才有秩序可言,才能实现‘四方之政行焉’……”
朱浩讲完一段,朱四实在忍不住了,看向朱三小声嘀咕:“三哥,怪不得你在父王面前能对答如流,朱浩讲的,我一遍就听懂了。”
朱三正要炫耀,突然门口闪出一个身影,当即惊讶地看了过去,却是王府长史袁宗皋,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妄加评论。
朱浩正要过去行礼,袁宗皋笑着摆摆手:“朱浩,你讲得很好,继续讲,老夫在旁边听听便是。”
原来袁宗皋早来了,躲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