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江边墟市?”
陆松本想解释,但突然意识到,自己已在被问责,还要强行辩解的话,那就是强词夺理,作为军人听命是天职,怎能为自己的违命找借口?
“是。”
陆松面色拘谨地回答。
袁宗皋语气转而变得冷厉:“你不知这样会置世子于险地吗?”
陆松犹豫一下,还是抱拳道:“卑职认为,若是让世子一直停留原地,即便周边有大批护卫,但若有心人乔装打扮成贼寇,以数倍于护卫人马掩杀过来,只怕进退失顾……不能长久滞留某处给宵小可趁之机。”
本来朱祐杬、袁宗皋和骆胜都杀气腾腾准备降罪。
听了这番话,袁宗皋一时语塞,转头跟朱祐杬对视一眼,又继续问道:“这就是你带世子到江边的原因?”
陆松道:“卑职本想直接带世子回城,奈何世子……想在城外多玩耍一会儿,卑职便琢磨,渡口各色建筑林立,就算有贼人来袭,也可据险而守,坚持到援军到来,安保方面有保障。
“再则,渡口墟市来往客商众多,也有渔民、猎人、农民在此交易,市井百态呈现,世子深入其间可领略百姓疾苦,心怀天下,同时人多的话,宵小动手时就要顾忌影响……卑职有负袁长史交托,请兴王和袁长史责罚!”
既说明理由,又自行请罪,陆松这番话可算不卑不亢。
袁宗皋在这种事上不好做决定,转而请示朱祐杬:“兴王,您如何看?”
朱祐杬本来正在气头上,可听了陆松这番言辞,不但怒气全消,反而对陆松多了几分欣赏,点头以赞许的口吻道:“陆典仗思虑周详,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根据临场情况做出有利于世子安危的决定,不拘泥于成法,不该责罚。”
这话说出来,袁宗皋没觉得如何,骆胜和陆松这样本身对**敏感性不够的则满是惊讶。
一个侍卫没有遵守上峰的命令,还能得到褒奖?
袁宗皋也笑道:“其实老朽一直都觉得,陆典仗有勇有谋,对维护世子周详始终挂怀于心,甚至不惜为世子安危,让自身背负违抗命令的罪责……兴王,这样忠义的属下,不但不该罚,反而应有所奖赏才是。”
这下别说陆松,骆胜都感觉自己的价值观被颠覆了。
朱祐杬微笑着望向陆松,颔首道:“好,那就由袁长史做主,酌情赏赐吧。”
袁宗皋这才仔细打量陆松:“陆典仗,即便今日之事乃是你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