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悲凉。
那是一种技不如人的挫败感,伴随着一种人生寂寥的荒诞,或是一种对未来生活的迷茫……
朱浩的出现,一次次打破唐寅的固有认知,这时候的他差点就要对天感慨“既生寅何生浩”,他也感觉到自己的人生际遇随着认识朱浩而就此改变。
……
……
公孙衣决定苦心钻研科举之道,准备参加乡试,一举考取举人,王府学舍再次恢复唐寅单先生的模式。
八月底九月初,生活异常安宁祥和。
不那么平静的则是边关形势。
这天朱祐杬把王府中几名重要属官召集在一块,商讨朝廷事务,看起来极为慎重。
作为幕僚的唐寅赫然在列,而且就站在朱祐杬书桌旁,这本是王府长史站的位置,属官们只能靠边站。
“……袁长史来信,说已完成职务交接,正在返回安陆途中,估计再有个十来天,他就将返回王府。”
张佐先把“好消息”告诉在场众人。
几家欢喜几家愁。
袁宗皋的回归,意味着已经翻篇的王府格局,可能会恢复旧貌。
在这半年时间里有过的改变,不管好的坏的,都会随着袁宗皋重新回到王府而打乱,再一次重新洗牌。
唐寅没什么表示。
虽说袁宗皋回来,对他身份地位和话语权的影响最为直接,但始终他进王府是袁宗皋一手推动,即便是为了报答袁宗皋的知遇之恩,他也没理由在人前表现出失落和紧张的样子。
“再者,朝廷之前造望远镜的二千两纹银,已送至安陆,派来监督此事的本该是工部主事,但咱家见到的却是御用监的李某人……此人拿出一张收条,让我们签下收一万两纹银的收据,才肯将二千两银子转交,咱家告诉他,已上奏提出收到纹银与御旨中数目不符……
“李某人对王府一番威胁,咱家派人抄了他的后路,他才急忙带人逃离,银子已运进王府,只是如此一来,恐会跟朝中奸佞结怨。”
这是第二个消息。
涉及之前造望远镜款项交接问题。
兴王府提前做出决定,不能在朝廷划拨银子一事上吃亏,帮江彬、钱宁这些小人背黑锅,收到多少就是多少。
张佐讲述的情况有些笼统,没有说如何去抄那个“李公公”后路将其吓唬走的,但也说明朝中奸佞一边想中饱私囊,一边却想把贪墨的罪名往兴王身上安。
兴王府据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