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说生意不好做的原因……因受江赣盗乱影响,如今湖广地面也不太平,今年西北三边又一直在打仗,中原之地出现大批流民,商路受到影响……这不,路过汉水码头的船都少了很多,船少了货自然也就少了。
“且最近汉水码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经营邸店的商贾,端的是家大业大,基本上把咱的生意都给抢走了。没生意,还要搭上房租、人工、租船的费用,自然就蚀本,年后把船约给断了,应该能做到收支平衡!”
朱嘉氏闻言怒气冲冲把账本拍到桌上,“啪”的一声,把正在聚精会神编瞎话的朱万简吓了一大跳。
朱嘉氏厉目望向刘管家,问道:“老刘,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管家讷讷道:“是这样的,年底二老爷和大少爷,各自从塌房账面上拿走五十两银子……”
在场的人皆恍然。
什么生意不好做全是借口,原来是有人从邸店账上支取银子啊。
难怪长房那边姜咏荷没出来质疑,因为她也有个不争气的儿子,跟朱万简一样都是家里的蛀虫。
原本朱家上下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以往最吃亏的就是兢兢业业为家里挣钱,却从来没得到公平公正待遇的朱家三房,但现在人家通过自己的努力跟朱家分家,一次性买回自由身,能奈我何?
现在就变成了四房吃哑巴亏。
不过朱万泉备考乡试,从不为家里生意出力,四房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争也没处争。
朱万简被刘管家揭破秘密,心中气恼至极,嘴里却嚷嚷:“从塌房总共也就支取百把银子而已,若年景好,断不至于没了生意……娘不信问问姓刘的,看最近汉水江面是不是多出个大商贾来?”
朱嘉氏望向刘管家,刘管家低头回禀:“确如二老爷所言,新近安陆地面确实冒出个经营塌房的大商贾,来头极为神秘,江边租赁的仓房多达七八处,以往向咱邸店存货和谈买卖的行商,都往那边去了。”
“看看,是吧?”
朱万简顿时又趾高气扬起来。
朱嘉氏皱眉:“怎会如此?”
以老太太的风格,绝对不愿意吃闷亏。
朱家怎么说也是锦衣卫千户之家,还能被一个新近冒起的商贾给压上一头?不找回场子,对不起朱家在安陆兢兢业业扎根耕耘这么多年。
朱万简道:“娘,这你就问对人了,我打听过,这商贾不但财大气粗,而且非常有头脑。在他那边存货,有个叫什么……保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