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难做了,好端端的谁会把仓房转租给咱?要是买地建新仓房,指不定会被人盘剥去多少银子呢,那成本……老高了。”
“行了,老马,你能把心里话告诉我,我敬你是条汉子,但现在夏天没过,说这些为时尚早,等着吧!”
朱浩说完就要回王府。
马掌柜问道:“等啥?”
朱浩道:“等风调雨顺……如果大水不来,我更高兴。来了我们也不怕,至少提前有准备,是吧?”
“呵呵,是。”
马掌柜一阵无语,若不是有碍观瞻,他都要翻白眼了。
……
……
眼看到了七月中旬。
又是一连几个大晴天,烈日暴晒,天干地燥,怎么看都不像发大水的样子。
连兴王府派去河堤驻守之人,最初监控水位安排了十个点,日夜二十人采取两班倒的形式轮值,到如今只剩下三组人,也就是六个人在江堤上值守。
或许兴王府上下都觉得,传统意义上的汛期已经结束,不可能再有大水到来。
这天仍旧是晴空万里,入夜后,安陆州城内早就安静下来。
半夜时分,兴王府内灯火逐渐熄灭,只有西院朱浩和京泓的宿舍还亮着灯,但现在只有朱浩在那儿伏案写东西,京泓已躺下呼呼睡了过去。
就在此时,三人快马回城,叩开城门后直奔兴王府而来,将睡梦中的唐寅、袁宗皋、张佐和朱祐杬叫醒。
“……王爷,出事了。”
张佐上来就紧张兮兮道。
他已问过那些前来报讯的侍卫,脸上全是惊慌之色。
袁宗皋咳嗽几声,这几天他身体一直不太好,看到张佐满脸惶恐不安,怪其之前不肯对自己明言,勉强一笑:“张奉正慢些说。”
朱祐杬把身上披着的衣服紧了紧,或许是打算听完汇报还要回去继续睡。
“是这样的……算了,还是唐先生来说吧,他说得更详细些。”张佐先奠定一个出大事的基调,便把发言权交给唐寅。
唐寅被人盯着,有些不自然,咳嗽一声才道:“三名值守江堤的侍卫来报,今夜汉江水位上涨三米有余,尤其是入夜后,水位上涨迅猛,一些堤岸较低之处,洪水距离堤顶已不到两米。”
“这……”
朱祐杬愣住了。
之前兴王府有一段时间是把防汛作为头等大事来看待,可后面证明没事,现在江边修河堤的人都已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