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
唐寅点头。
兴王过世,马上要向朝廷报丧,朱四眼前最多是以世子的身份来打理王府中事务,名不正则言不顺,一切都要看朝廷几时让他顺利继承王位,或者说如何让他继承……
朱浩道:“另外,我想回家一趟。”
唐寅本来不打算同意,此等时候王府进出必定有不便之处,但朱浩回家通知家里人一声并无不可。
“你跟世子知会一下吧。”
唐寅的意思,你要做什么最好先问问朱四的意见,他现在才是这王府之主。
朱浩摇头:“世子眼下无心于治丧外的任何事,如今王府内大小事务,恐怕就连张奉正都很难插手……唐先生小心些。”
唐寅马上听明白了朱浩的意思。
昨日王府那种相对平衡的格局,现在随着兴王之死轰然坍塌,一场暗潮已在酝酿和涌动之中,袁宗皋作为名义上的首席托孤之人,王府内大小事务必然会一肩挑,谁想挑战他的权威,跟找死差不多。
随后三人前去灵堂,恭恭敬敬上香,行礼。
……
……
兴王之死,一上午时间就传遍全城,成为安陆当下一等一的大事。
消息传播速度很快。
因为这两年兴王府在地方上赢得声誉、口碑,使得百姓对兴王府非常感恩,一时间民间为兴王设立的灵堂随处可见,白色的绸布一时间脱销……
朱浩回到家时,已过了中午。
朱娘也得知兴王过世的消息,让下人在自家门外挂了白绫,家里也摆上了灵牌,只是按照规矩上面不能写兴王的名讳,只能以“贵人”之类的称呼作为指代,用以叩拜。
“娘不用难过,兴王的病情不是一天两天,走的时候应该还是很安详的。”朱浩安慰朱娘两句。
朱娘心善,知道兴王对自家小院有莫大恩惠,拉着朱浩非要去令牌拜上一拜,朱浩也没有提出反对。
王府时,一切都可以从简,因为没人在意那些俗套的东西,而回到家中,连对待兴王之死的问题上,可以做到无外物所扰,所绊,心反倒更加虔诚。
……
……
接下来多日。
王府都笼罩在兴王过世的阴影中,朱四作为兴王唯一的儿子,需要在灵前守夜。
让一个孩子一晚上都对着冰冷的尸体,哪怕那是自己的父亲,一晚上下来难免还是让人心理产生阴影,所以王府规定朱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