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对于大礼议的进程,完全不了解,从一开始他就不关心。被张佐传唤到皇帝近前,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唐先生,难道敬道就没跟你详细解说,今天遇到各种情况,该如何应对吗?」朱四一脸期待地望向唐寅。
唐寅被问得目瞪口呆。
难道这事,不是你们两个少年郎商量出来的?
在大礼议之辩上出现什么变故,难道不是你们来应对?这跟我有何关系?
张佐道:「陛下,唐先生最近一直都在养病,或许真不知悉。」
朱四面带沮丧之色:「可现在,那么多人都在反对朕为父皇追立,没人能强势站出来将他们镇住。」唐寅问道:「不是有黄学士?」
「他?行吗?」朱四不太肯定。
到现在,朱四都不知道黄瓒在众官员大礼议的辩论中表现如何呢。
之前黄锦的回报中,好像是说官员那头的辩论非常温和,基本上就没人出来说话,或者大家都约定俗成要支持「继统继嗣」,就看哪些人出来当那跳梁小丑。
毕竟当官的,一般不需要在大礼议上站位来换取什么**资源,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黄瓒和张璁等人,其余的人都在观望。
唐寅道:「陛下,相信敬道那边会有安排吧。」......
从皇帝的大帐出来,唐寅有些疑惑不解。
身后张佐跟着一起走出营帐,几步追上来:「唐先生,您说这次的事······朱先生那边可有把握?以往朱先生布局都很精妙,这次怎么看······都像是要让黄学士和张侍读自己去挣表现,可若只是有他们两个人的话,舆论风向怎么往我们这边偏移过来呢?」
唐寅道:「我对此也不甚了解,不过想来,敬道做事老成持重,应该留有后手。」「什么后手?」
张佐急忙问询。
唐寅无奈摇头:「张公公,你不必太过着急,或许大礼议并不注重结果,而是要有这么个形式······正所谓各持己见,互相谁都说服不了谁,更主要的是辩论起来,引起士子关注,就此有了商量的余地,而我大明一向主张孝义为先,舆论或许慢慢就会扭转······这个时候,还是应当让陛下早些还宫才是。」
张佐无奈道:「现在大礼议没个结果,陛下怎会甘心回城去?」
唐寅道:「留在此处,陛下又不能亲自参与,情况暂时也不会有改变,徒增烦恼······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