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明白是为何吧?”
“明白,明白。”
苏熙贵知道,这是要确保他和家人随时能跑路成功。
跑去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跑,而且带上一家老小,除了儿孙外,还有他的那些戏班子、小妾、家仆等等,反正就是换个地方过相同的生活。
但他不知道朱浩会跟他一起跑。
因为他觉得,朱浩现在完全没必要冒险做这种事,朱浩深得皇帝信任,只要回到京城,入阁当阁老都没有任何问题,何必非要离开大明呢?
“你多久能调度完毕?”朱浩问道。
苏熙贵怔了一下,听这意思,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自己不会被坑了吧?
随即他打消了这念头,笑道:“一个月内就能办妥。这两年连银号的生意重心都放在了南京,不是说江南更为富庶,其实京师的财富一点儿都不少,只能说……京师遍地权贵,生意不好做。”
朱浩笑着点点头。
京城做生意最大的问题就是王公贵胃、达官显贵太多,随时有可能会找麻烦。
其实南京也没好到哪儿去,可毕竟苏熙贵有黄瓒和朱浩作为靠山,他自己就是权贵的白手套,再加上有传言说银号真正的东家是皇帝,所以江南这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权贵才迟迟不敢出手。
“好,你尽快吧,就怕有人对你下手的时候,不会给你太多时间准备!”
……
……
光是黄瓒被皇帝盘剥这件事,苏熙贵就心生恐惧,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这两年,苏熙贵一直都在把生意往南转移,他的危机意识很强,先前就知道黄瓒日暮西山,一心投靠朱浩,后来发现朱浩事业的重心不是安心在朝中当官,便觉得,需要把生意放在南方去。
先前的考虑,并不是为了跑路,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触怒皇帝,有什么地方能容身?
他的目的是远离京城官场,躲开皇帝和京城的权贵,尽量让自己变成透明人。
但随着他办银号,跟朝廷的利益绑定愈发加深,他也知道自己慢慢成为了众失之的,如果皇帝非要找商贾开刀,那他苏熙贵必定是首当其冲的一个,谁让皇帝知道你苏某人有钱呢?
苏熙贵只需要安排手下人去传话和办事便可,他自己则留在天津船厂,跟朱浩准备四艘新式战舰的出海仪式。
这四条船配备的官兵很少,船上基本都是工匠和一些特殊的“人才”,这些人平常不是进行行军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