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恨声道:“现在是太宗治世么?若是贞观永徽之治, 我家中田地岂会被侵?”
丘神绩点头:“看来你是对圣人不满了!”
郑三郎低吼道:“是又如何?圣人从不在意我等的死活,难道我还要对他忠心耿耿?我反正死定了, 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不必藏着!”
丘神绩咧嘴笑笑:“你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恰恰是还有许多可以失去之物,那些真正万念俱灰, 生无可恋的人, 根本不会像你这么说……”
郑三郎被他笑得心头发寒,嘶声道:“你想怎么样?”
丘神绩不答, 转了几圈,突然道:“我们回到弓氏上面, 这个关外豪族整日巴结圣人,你知道么?”
郑三郎道:“当然!”
丘神绩歪了歪头:“这就奇怪了,你明明敢对圣人心怀怨恨,却又怎么会投靠一个整日巴结圣人的家族呢?”
郑三郎稍稍沉默后,开口道:“弓氏表面恭顺,实则暗中图谋不轨,他们连百骑的田地都敢侵占,可见骄狂到了何等地步!我也曾想向圣人禀告,却因他病重昏沉,连一面都见不到,既然这样,干脆投了弓氏又如何?”
丘神绩赞道:“你确实有急智,这么说还真的挺符合常理。”
郑三郎昂起脖子,冷笑道:“我话也说了,交代的也交代了,就是弓氏指使,你想怎么样吧,要用刑尽管来!”
丘神绩摆摆手:“画押!”
旁边的录事员将证词呈上,郑三郎仔细看了遍,发现与自己所说的真的一致,左手也被解开,嘴角顿时噙着一丝冷笑,干脆的画押。
丘神绩接过,轻轻吹了吹,等待墨汁完全干涸,将罪状叠起,吩咐亲信:“去给弓氏送去。”
郑三郎猛然愣住,不可思议的尖叫起来:“你!你!你敢跟弓氏勾结?”
丘神绩掏了掏耳朵:“我丘氏落魄,弓氏每年都会送一份礼,很会做人,我对他们家印象很好的。”
郑三郎依旧不敢相信:“买通百骑,图谋不轨,这可能是谋逆犯上的大罪,你也敢通报弓氏?”
丘神绩笑道:“无妨,如果弓氏真是图谋不轨,我打草惊蛇后,自然会抓住他们的把柄。”
“如果不是,那你现在与其关心我,倒不如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吧!”
“你不是喜欢污蔑么,先是污蔑郭五郎,现在又污蔑弓氏,郭五郎是普通人家,没法报复,弓氏呢?”
“你死定了,弓氏无法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