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器械。
对方干脆理都不理。
现在第七天了。
“每天所耗的粮草啊……”
方腊算了算军需,心头滴血。
他扎根荆湖,结交商贾,稳定商路,从中抽税,再收编厢军,训练整备,剿灭盗匪,保境安民。
种种善政,以致军势强盛,粮草充足,所以有底气与宋军对峙、反扑乃至击败对方,证明自身,引得南方有识之士来投,壮大势力,形成良性循环。
但正如一个国家,轻徭薄赋,与民休戚,整整两代人,接下来就能被一代人败得干干净净,花费永远比起储备要快,而且快很多。
自从鄂州之战开打以来,粮草耗损就极为剧烈,不过方腊完全撑得住,并且甘之如饴。
因为这种战斗是看得见好处的,作为起义军,抵抗官兵的攻势越久,自身的威望越高。
一旦官兵退却,那方腊的军队也能效彷燕云收河北山东一样,尽收荆襄之地,到那时他称楚王,封百官,顺理成章。
偏偏就在这光明的未来即将到来之前,燕军南下,占据襄阳,如一根钉子般扎在心头。
这一仗不得不打,否则方腊的势力就永远止步于荆湖,根本出不去。
偏偏这一仗打下去,代价巨大,一旦陷入僵持,形成巨大的战争漩涡,足以将他经营许久的家底,吞得一干二净,那死得更快。
所以一方面,方腊觉得自己的大纛驻在这里,对方迟早忍不住会出来,现在比拼的就是耐心。
另一方面,他心中又有一个恐惧,如果这燕军的将军,真的连爵位功勋都不顾,就是一味学习司马懿死守,那他怎么办?
总不能送女装吧……
“看来只有先用那一招了!”
方腊没滋没味地吃完饭,眼神坚定下来,下令道:“将郑彪将军唤来。”
很快郑彪领命而来,半跪行军礼:“末将拜见圣公!”
郑彪是之前点将的十六人之一,作为一个加入时间不长,尚未建立功勋的小将来说,这份待遇可谓破格提拔,为的不是其本人,而是背后的关系网。
方腊先是嘘寒问暖一番,然后图穷匕见:“你的师叔可满意军中生活?”
郑彪顿了顿,有些尴尬:“师叔常常在外,并不愿意久居营内。”
方腊似乎不以为意,语速略带缓慢:“洞云子道长乃是方外高人,岂能拘束?”
郑彪反应过来,这位主公是要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