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曹德也无奈解释道。“二人最近正在闹生分……着实让公孙郎中见笑了!”
“见笑什么?”曹操听得此言气不打一处来。“他曹子廉家中怎么可能比我家穷?县里来收算钱,族中居然我家最多!我家哪有他家有钱?我说他暗地里贿赂了县吏,他居然说我诬陷于他……如此明显的事情,有什么好诬陷的?”
原来,曹操族中举族被罢了官,而当时的沛相不是别人,正是王甫的侄子,也就是那个滥杀的王吉,此人当然要做出姿态,于是便要谯县这里去曹家收赋算,也就是人口税和财产税……收就收呗,而曹操回到家中亲自管了家之后才知道,族中各户居然他家的算钱最高!可族中最富的一家人明明就是曹洪家中!
这下子,初次管家的孟德兄登时就不高兴了……凭什么啊?然后还不免仇了一次富,对着自己族弟曹子廉摆了一次脸……说,是不是你曹子廉贿赂了县吏?
而曹洪听到这种指责后勃然大怒,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我贿赂了县吏?
于是,两兄弟居然为这种破事吵了起来,也是有意思。
“就是这个样子了。”曹德介绍完毕,不由愈发尴尬。
然而,公孙珣听完介绍,居然不顾客人体统和曹氏脸面,当场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文琪这是何故?”周围人愈发尴尬,便是气鼓鼓的曹操也不面无语了起来……感情,我们兄弟起了纷争,你却在这里笑话吗?
“孟德兄果然是没做过吏员啊,”公孙珣止住笑意,赶紧言道。“依我看来,此事只怕还真不是曹子廉所为……乃是县吏自作主张!”
宴席中人俱皆茫然。
“这是何意?”曹操正色询问道。
“那曹子廉家中可有人位列公卿?”公孙珣笑眯眯的问道。
“这倒没有。”
“两千石?”
“子廉父亲,我那过世的叔父只是做过一任六百石县君罢了。”
“这就对了。”公孙珣收起笑意正色言道。“哪里有位列公卿、又是族中嫡脉这家人,财产比族中其他人要少的道理?真要是那样,恐怕曹氏就要在县中丢大脸了!其实那县吏也是辛苦……他哪里敢让你家的算钱比曹子廉家中的要少呢?”
且不说其他人,曹操何其聪明,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然后便不由面色青红不定,以至于顾左右而言他:
“夫人,你之前所言歌舞何在啊?”
丁夫人闻言知机起身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