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申氏灭族,这申虎恰好外出,然后被友人所匿……这友人是谁?”
“这贼寇早不来晚不来,等到我身边武勇之士都被派出去剿匪以后方才动手,逼得把我身边最后得力之人都给调了出去,方才行险一击……这是何等宽阔的视野与何等敏锐的眼光?是一个素有豪侠名头的豪强子弟能想到的吗?”
“千石粮食,外加百金为约,请刚才那个在赵国和常山两地名声极大的刺客领着这么多太行山匪出手……这是一个家破人亡的豪强子弟能做出来的吗?!”
“那股贼寇之所以消失不见,只怕是被这位友人给特意隐匿了起来。”一连串的发问后,公孙珣如此断言道。“而这位‘友人’如此大的势力……你们说说,该是何等人物?”
“只怕是赵国为数不多的那几家人了。”沮宗失态言道。“表面畏服于君侯,背地里却做出这等事端,着实可恶!”
“我所恶的可不止是这一点。”公孙珣伸出手来接着走廊外愈发紧密的雨线言道。“你们再想一想,既然那股太行山匪全都握在那位‘友人’手中,这刺客为何又敢轻易将申虎奉上?!”
王修和沮宗对视一眼,也是各自遍体冰凉……像刚才那个刺客一般的人物,俨然是靠名声吃饭,所以他断然不可能不顾那股山匪的性命!然而,此人还是将申虎直接奉上,谁给他的胆子?!
而且再一想,其实百金也好,千石粮食也罢,必然是那‘友人’所出,所以那刺客来之前,俨然是直接与‘友人’讨论‘生意’。
换言之,这个刺客是得了确切讯息的,这才敢轻易将申虎奉上。
再换言之,那位‘友人’本来就存了事情不谐,杀掉申虎的心思。
“不过百密一疏……”王修忽然言道。“那个什么‘友人’必然是要求刺客以申虎首级奉上而非是以活人送到君侯跟前,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刺客区区一个山中匪寇,居然也存着自己的心思,此人为了直面君侯居然擅自行动。而刺客醒悟过来以后,也必然会回来寻主公求助!”
“就不知道这个申虎何时招供?”沮宗今日已经屡次失态了。“我沮宗也认识一下这位古道热肠的赵国‘友人’!”
“只是……”王修复又疑惑道。“我还是有一事不明……如果这位‘友人’一开始便存了对申虎不良之心,为何一开始还要收留他?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当时检举,或者直接拒之门外又如何呢?”
“我已经大致猜到了。”盯着屋檐下雨线许久的公孙珣再度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