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有你帮我参详便可,何必让他们多问?”公孙珣倒是不以为然。
“其实说到底,也未必是人心。”戏忠拢着袖子幽幽叹道。“主要还是形势变化的太快……正如君侯之前发怒时所质问的那般,如此人杰,怎么可能不懂形势?何况郭氏如今三个掌舵之人,郭勋与郭缊都曾与君侯共事颇多,又如何不懂得君侯的能耐与君侯的脾气?”
“说的没错,他们只是没来得及转弯而已。”公孙珣缓缓颔首。“而且我此番确实有些失之于诡道了……但是没办法,时不我待,道路难行不说,前方信息也隔断,洛阳局势如何我根本一无所知,其他诸侯有没有明白要归纳地方势力行君臣之道,更是无从知晓……也就等不得,更顾不得这些了。”
戏忠缓缓颔首。
“总之,”公孙珣继续叹道。“此番在太原,就是要用刀背狠狠的抽到他们脸上,让他们清醒一下,天下已非昔日之天下,我公孙珣要的是君臣之实,俯首帖耳,不是什么同僚襄助,共谋大义!我固然要取天下,却不是为他们取天下!”
戏忠心中微动,却不再多言。
第二日,幽州军继续南下,直入阳曲城中,而阳曲郭氏这一次也大举出城相迎。其中,昔日公孙珣的同僚,此番出迎的郭氏首领,前幽州刺史郭勋更是开门见山,当众下拜,口称明公,并愿捐家襄助,讨董扶汉。
就这样,幽州军入城稍作休整,就地补充了大量粮草、军资、壮丁,军势也是愈发雄壮起来。
然而,两日后,当军势强横的幽州军趁着天晴再度启程南下,并在数日内接连不战而下盂县、狼孟两城,即将抵达太原盆地之时,却陡然在路途中听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讯息!
“此言是真吗?!”在军中名为副将,实为闲人的代郡太守王泽闻讯后居然直闯大帐,却无人觉得意外。“卫将军!前居然有我族中不肖子引兵随太原太守杨终相拒将军?”
“此言属实。”在一众将佐的沉默中,坐在上首,脸色原本就有些不好看的公孙珣也是愈发黯然起来。“这件事情是我的过失……之前对郭缊稍微苛责了一些,却又放任此人去介休说服同族……孰料,此人大概是觉得我之前有辱他的嫌疑,心怀怨恨,便在晋阳传播谣言,说我要治罪太原太守杨终,还要夷王氏全族,并取诸太原世族全族资产充军!”
“这种事情……别的我不知道,夷族王氏何从说来?”王泽目瞪口呆。“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在卫将军军中吗?”
“听说是因为王子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