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的时候,吴蔚正在小憩,屋里一下子涌进好多人,他便睁开了眼睛。走在最前面的,是人大**王天富。后面跟着七八个人,除了当天来过的班子成员,其他班子成员全都到了,还有几个所站长,站在最后面的,是曾海华。
看到吴蔚挣扎着想起来,王天富急忙走到床边,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别动。上班才听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觉得怎么样?”
“没事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劳大家惦记了!”吴蔚让三溜儿把床头摇高一些,又让强生出去找几个凳子来。
“别忙了。我们一会儿就走,在这儿时间长了,影响你休息。看你没事儿,我们这心也就放下了!小吴,李书记和朱乡长让我捎个话儿,让你安心养伤,他们会给你讨回公道。太不像话了,动手打两巴掌倒没什么,竟然敢动刀子,反了天了!”王天富义愤填膺,别的副职也跟着附和。
说话间,就把话题拐到了乡镇干部难做上,这几年大家都有同感。吴蔚也不说话,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他的心里倒很平静。哪有好干的工作?
众人抱怨的空当儿,曾海华走上前来,站在吴蔚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吴蔚,眼角泛出的笑意,让吴蔚觉得特别刺眼。
“小吴,你功夫那么好,怎么还受伤了!现在还疼不疼?”如果不是看到这女人的幸灾乐祸,吴蔚恐怕还得感谢她对自己的关心呢。
“谢谢曾姐!我现在伤员待遇,一切还得请曾姐担待着。”吴蔚不想理她,别人来,有的出于关心,有的碍于面子,唯独这个女人,恐怕是来看热闹的。
看到吴蔚说话有些阴阳怪气,曾海华有点挂不住劲儿,想发火又没有理由,靠山又不在这儿,只好把性子收敛了一下,悻悻地走到了闫五玲旁边。
众人呆了十多分钟,王天富便起身告辞,闫五玲送他们出去。强生和三溜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哥,这些都是乡里的?”
吴蔚点了点头,“都是乡里的,有领导,也有小同志。”
“他们有的说话挺不中听的。”三溜儿很不高兴地说道。
“怎么了?你听他们说什么了?”吴蔚问三溜儿。他隐隐地感觉到,乡干部里面肯定有人说了蛇仙村不中听的话,被三溜儿和强生听到到,只是碍于自己受伤,这俩小子才没当场发作。
“大哥,就站后面的,有一个高个子,黑瘦的那个,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说咱们村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谁是刁民?我看他才是刁民!”三溜儿